人你聊些私密点的事情而已。”
小国师眼珠子黑沉沉,并没有搭理章翁的打趣,直接问道:“哦?私密事?章翁你……除了讨个茶叶,莫非还想来帮和尚讲好话不成?”
“非也,非也,老翁并非和尚的人,老翁只是觉得这些和尚杀之无益,所以想提个建议,提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建议。”
“就是那个让光头当守约人的建议?让贼喊抓贼?”
小国师这样说,章翁就知道他多少有点被说动了,心里舒了口气,他最怕国师听不进人言。
“不至于贼喊捉贼,那些光头,若较真起来执行力也是很不错的,用他们来做监督谁违约这份苦差,老翁相信他们会比福伯更适合点,也比福伯更能耐得住寂寞。
福伯都陪你这么久了,也该给他松口气。
况且封地的日子就快到了,今年的封地仪式可能会不怎么顺利,借这个机会压着这批光头来当苦力,替你做些辛苦活不更好。”
连祭地仪式都懂,小国师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是谁,这些内情你从何得知。”
章翁一笑,拱手行了个礼,属于道门专用的揖礼。
小国师恍然,怪不得,原来是道门派的人,可这国子监前祭酒这清贵的朝堂大员,又怎么会是道门的人呢?这不合常理。
虽然满腹疑惑,但小国师还是依规还了个礼,给足道门面子。
章翁行完礼后赶紧放下手,左右看了看,悄声道:“这事还请国师保密,算是老夫的一点私密,老夫从道拜师并没有多少年,今晚来只是挂个名来与国师一晤,代道门提个小建议而已。”
从道没多少年?小国师嘴角一抽,心情极度不好,无论是佛门违约也好,刚才章翁提到的换守戒人也好,都属于大事,这些道门的人近二十年不来访袖手旁观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性子清淡。
可来商量换守戒人这个大事居然只派个在道门连外门弟子都不算的老翁过来,算怎么回事?
对国师这个守戒执行人一点尊重都没有,真当国师是个打杂的店小二?
章翁也是人情练达,他不用看也知道小国师正不爽。
可他没办法,发生了佛教违约这事,他多次去信让师长们下山进京一趟,可那些师长师祖们回信里尽是满头满脸的急事,说实在下不了山……章翁辈分虽低,但也知道那种修鸡笼搭茅厕算是哪门子的急事,这分明就是长辈们懒得下山,专拿些鸡毛蒜皮的急事来搪塞他。
回信里掌教倒是有交代,说遇到什么事情都可让他全权处理,可这些事又有哪件是他能全权处理得了的?
虽然掌教告诉了他百年之约的全部实情,可他一没能力二没辈分三没有重权在握手掌千军万马,又如何能插手得了此事?
就算懒得下山要把他推出去撑门面,那好歹也要飞那么十把二十把仙剑过来护护身呐,光是在信纸背面画道雷符就打发了,这算哪门子的师门靠山咧……
这道门真是坑,这事咋整?难道全凭一张嘴么?
章翁无语,之前他想来想去,到最后发现他还真只剩一张嘴了,他读书这么多年,修道才数载,全身上下也就这张与人谈人生讲道理数十年修炼出来的嘴能派得上用场了。
所以章翁今晚进来,东扯西扯故弄玄虚的,最终还是只能和国师讲道理。
可问题是看现在这情况,讲道理好像没卵用啊,这国师可是要打架的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