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么严肃,怕韩明秀生气,急忙小心的捅咕了他一下,低声说,“你说啥呢?人家好心好意帮咱们,你还说问人家那些干什么?像不信任人家似的。”
“没事儿,周婶儿,非常时期,周叔警惕些也是对的。”韩明秀怕周婶儿过意不去,就安抚了她一句。
之后,又真诚的对周锡龙说,“周叔,我帮你们,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好人,你为祖国的和平做出了贡献,为人民的解放事业流过血流过汗,你们这样的人应该受到人民的景仰和爱戴,现在,你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帮不了你们别的,只好尽自己点儿绵薄之力,尽量让你们不至于挨饿挨冻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我对革命前辈的一点儿敬意,请您放心好了。”
这番话,是发自韩明秀内心的肺腑之言,她说得十分诚恳。
真的,就算不图稀日后被报答,就凭周锡龙以前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那些贡献,韩明秀也是愿意无偿的贴补他的。
周锡龙听到韩明秀对他的承认和认可,很是感动,他望着黑暗中那个影影焯焯的少女轮廓,说,“不管我们是不是被冤枉的,但目前我们就是罪人,姑娘,你跟我们这样的人往来,接济我们这样的人,就不怕被我们连累了吗?”
“不怕!”韩明秀说,“我会小心的跟你们往来,不会叫别人抓住把柄的。”
她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她的背篓上有盖子,万一有人怀疑她来盘问她时,她就把背篓里的东西收到空间去,到时候,她就是个背着空竹篓的乡下丫头,谁能拿她怎么办呢?
有空间作弊器这件法宝,她当然不用怕什么了。
随后,便是一片沉默,半天后,周锡龙苍凉的声音再度响起,“连你个小丫头都相信我,可是……组织上却不相信我……我周锡龙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多少回差点去见马克思了,可最后……最后,却成了反G命了,呵呵,呵呵呵……”
他苦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历尽千帆的沧桑和失落。
韩明秀知道他心里苦,也知道他委屈,憋闷,就劝解说,“周叔,你别难过了,不会永远都这样的,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你为国家和人民作出的贡献,终究会被人们承认的!”
“嗯,这句话说得好,我爱听!”
周锡龙听到韩明秀的话,心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来的这些年,他听到的都是些羞辱他,骂他的话,像韩明秀这样宽慰他,劝解他的,他还很少听过呢。
也就是他心大,要是换做心眼儿小的,从那么高的位置跌到这尘埃里来,还总被那些无名的鼠辈折辱,打骂、磋磨,早就憋屈死了……
“你说的对,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活到正义到来的那一天!”
周锡龙振了振手臂,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似的。
韩明秀微笑说,“叔,你这么想就对了,我敢打赌,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好准备迎接新生活啊,不然把身体弄垮了,就算迎来了新生活,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嗯,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了,小韩同志。”周锡龙感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