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摘下身体,再带上,因为没有张小凡亲自祈福,清心符竟然没有作用了。
张小凡的名声更响亮了。
这一日道观一开大门,一个身穿绸衣的老翁,在一个下人引领下,来到张小凡面前,虔诚跪拜,叩首起来,才开口说道:“天师,小人是从省城来的,专程拜会天师,这些小小银两,愿意敬献观中,做个香油钱。”
“居士破费了,”张小凡一眼就可以看出,七八个仆人抬过来的物事,有一盘子银两,一盘子铜钱,还有鞋袜、香油、火烛等物,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老翁连道不敢。
张小凡请了他跪拜了四圣人,依旧为他祈福,送了清心符。
“天师,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天师能够体谅小人一片孝心。”
“哦?什么事啊?居士请说吧。”
老翁不好意思的笑笑,拱手道:“说来也是小人的福气,我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但是高堂老母依旧在世,让小人我能够尽孝跟前。”
“这确实是你的福气,”张小凡呵呵一笑,坐回自己座椅。
老翁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老母亲年事已高,耳聋眼花,久卧床塌。而我家中目前五世同堂,想要给后世留个念想,最近城中出现外国人的一个物事,叫做照相机。可以把景象拍摄其中。”
老翁一番话说出来,原来是来求医的。
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眉眼微皱,张小凡开口说道:“令堂高寿,君子有成人之美,明日早晨我到贵府,为令堂祈福,还请回吧。”
“天师,您打算怎么走?我这里有软轿、马车、良驹……”
张小凡摇头一笑,挥挥手,笑道:“我自有行路方法,你且回去,明日早晨,定不负约。”
老翁见天师已经闭目养神,不敢再多争辩,只好留下软轿、马车、骏马,自己坐了马车向回赶。从这里赶回省城要一百多里路,颠簸的厉害,老翁害怕自己身体受不了,但是又害怕第二天见不到天师,惹怒了天师,后果不堪设想,不得不令马夫快马加鞭。
一路上,本以为自己会胸闷气短,没想到颠簸的马车,坐了一天,赶回省城后,老翁已经精神康健,这时对胸前挂的清心符惊喜莫名。
对天师明日即将来到,也多了几分信心。
因为请来了天师,府内丫鬟仆役开始清水扫地,黄土铺街,热闹非凡。附近邻居过来打探,听说是为了迎接四圣宫的天师,有不知情的哈哈大笑,知情的也要观察一番,如果天师本领确实神奇,自己也要去请一下。
这一日,张小凡从早到晚,为数十个香客祈福,一直忙到戌时,四圣观关门,这才闲了下来。
“天师,那还有人等着你呢,”四方道长目前对张小凡堪称毕恭毕敬,把张小凡已经当做真仙对待了,喊一声天师,自己心里都大鼓。
张小凡看了一眼,门外两人是老翁带来的仆人,找了一个道士请他们下去休息,自己确实洗洗刷刷,回房做功课去了。
晚上照旧吃饭,把老翁家仆惊得心神乱跳:“这天师和自己家主人约好,第二天为老妇人祈福,现在还不动身,明天怎么赶得到?莫非是今天累了,所以推迟一日?”
吃过晚饭,张小凡依旧制作明日符箓,到了夜深之时,才吹灯睡觉。
一夜之间,有无数人牵挂,张小凡睡得香甜。
在老翁家仆战战兢兢,等着张小凡召唤使用,一直到了黎明破晓,才听到张小凡屋内有动静。
过了一会,张小凡出来拿了洗脸盆打了井水,洗刷干净,跑到石坛锻炼身体,等天色大亮,这才走到厨房,草草吃了一些米粥。
对着在场数人说道:“昨日那老翁,要我为他老母祈福,我现在赶过去,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开门时应该可以赶过来,不必惊慌。”
话音落地,张小凡嗖的一声,化作一团虚影,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提四圣观诸人惊慌失措,张小凡驾驭轻风,轻功运转犹如神使,速度越来越快,赶到省城,不过半个时辰。
按照老翁给的地址,来到一座大宅院门前。
只见大门中开,数个仆人站在门口,正在不断眺望打探。
这几个仆人探头探脑,突然见到门前多出一个道士,第一个反应,就是四圣观天师的弟子到了。
张小凡打扮清淡,说是一身道袍,不过是洗的发白的青色道衣,脚上踩着一双麻鞋,头上挽着一个道士髻,松木簪插着。脸色清瘦,双目有神,谈笑温文尔雅,不像是一个道士,更像是一个书生。
这家仆人慌慌张张向内院跑去,打算去通知自家老爷。
张小凡打量一下,这大宅门上有一块匾额,上书秦府。
过了不一会,就见昨日老翁慌慌张张跑出来,身后跟了一大群人,一见到门外独立街上的青年道人,立刻跪拜倒地。
张小凡在四圣观接收香客参拜,是因为环境使然。
现在在别人家门口,让一家主人都跪拜自己,张小凡脸皮有些……
好吧,这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