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要命的”,哪怕,如今的老夫人早已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多年,但,在众人心里依然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躁将军。
“咕嘟!”一直静坐旁观的国公爷,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流口水了。
没办法,从军营里拼杀出来的人,谁不好那一口?
再谨言慎形的小白脸,被丢到军营里后,想要在那苦寒的边疆生活下来,想要结交到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就必需抛弃所有的清规戒律,将自己彻底地溶入进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糙汉子”。
而,酒这东西,尤其是那种“烧刀子”般的烈酒,在边疆,在军队里,能起到的效用,绝对大过它们给人带来的害处!
眼见自家老妻笑得连牙豁子都露出来了,恨不能立刻就抱着这一大箱子据说能“调养身体”的好酒回房细细地品鉴,老国公爷忍了又忍,末了,还是本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想法,一脸不悦地看着傅佩瑶,单刀直入地问道:“瑶儿,爷爷的呢?”
不求跟自家老妻同等待遇,但,也不能少得太过吧?!
虽然,老国公爷并未言明,但,傅佩瑶是什么人哪?能不明白老国公爷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
不过,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有个“亲疏远近”,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因此,有老夫人撑腰的傅佩瑶,毫不犹豫地再次挥手。
“爷爷,你的东西来啦!”
做工精巧的玻璃茶具和陶瓷茶具各一套。
老国公爷微捋胡须,微不可察地颌着,眼睛慢慢地眯起,心里也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来。
果然,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并没有被动摇,依然是一众人必需讨好的!回头,就找那几个老伙计喝茶显摆一下。
可惜,下一刻,老国公爷那捋着胡须的手就一用力:“嘶!”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精致的玻璃器具,同样颜色各异的“酒水”,竟然只有自家老妻的一半!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些“酒水”,瞧着,就不是那种能让人畅快饮用的“酒”,而是让人恨不能立刻就丢到旮旯角落里,再也不愿意瞅见的“水”啊!
开什么玩笑呢?!
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是那种不沾烟酒的娘们!!!
“瑶儿……”
阴恻恻的叫唤声中,有着许多不能明说,但大家都明白的意思。
“爷爷,太医不是交待过,你的身体受损太过,如今,必需静心调养吗?!”
傅佩瑶才不吃老国公爷这一套呢,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慢慢地说道:“瓶子里装的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果汁饮料,虽然味道不乍滴,但,在你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还是能喝上那么一两口解解馋的。”
末了,还特意抬眼看向老国公爷,一幅“瞧,爷爷,我待你多好,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上心你身体的孙女”的邀功小模样。
只将老国公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无遗。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