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整个院子把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却也能提防住一众“霄小”之辈的入侵。
论“忠仆”的调教,只怕这偌大的安国公府所有人加起来,也达不到长公主的一根小指头。
这就是典型的“皇室精英”教育,和普通的“世家勋贵”教育,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至于明着不来,走迂回之道,施暗计?
这,却还真是避无可避了!
毕竟,如今,安国公府可是大房当家呢……
文澜阁
“什么?!”
纵使历经两世,有着丰富的为人处事的经验和阅历,自诩遇见任何意外状况时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并轻易就找出解决的法子,但,乍听闻丫环的回秉消息,傅芷卉依然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这,不应该啊!”
幸而,下一刻,傅芷卉就迅速回过神来,然后,忙不迭地掐按自己的手心,总算在后背沁出冷汗之前,将到喉的话又圆了回来。
“八妹入宫,怎么也不同大家说一声呢?就算平日里没有人管束着,闲散惯了,忘记告知我们姐妹此事,你们也应该提醒八妹一声。再不济,也立刻遣人前往荣寿院传讯,告知祖母此事,才对!”
“唉……”傅芷卉摇了摇头,言语间竟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歉疚:“也是我这个做长姐的,未能及时告知八妹府里的一些规矩。”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微微偏头,冲今日随自己一同来到文澜院的大丫环侍琴吩咐道:“回头,你记得提醒我一声。”
好一个姐妹情深!
好一番精彩纷呈的表演!
所谓“打着为人好”的旗帜,行那挑拨离间之事,从而谋求自己利益的举动,莫过于此!
文嬷嬷微微垂眸,微眯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恼怒,转瞬即逝,脸上却不显露丝毫:“回大小姐的话,我家小姐到梨香院,同老夫人请安后,才坐马车出府的。”
瞅瞅,多么地恭敬谦卑!
所谓的“滴水不露”,莫过于此!
傅芷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文嬷嬷,目光仿若漫不经心地扫视过院子里其它同样规矩的丫环婆子们,眼角余光瞅见自己带来的丫环婆子们那竭力掩饰,却依然眼珠子乱转,满是好奇和艳羡的神情,隐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什么叫“云泥之别”,往常,傅芷卉即便知晓,却也并没当回事。
毕竟,傅佩瑶“福运”加身,隔三茬五就能寻摸到一些稀罕之物。
而,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情况下,文澜院这些侍候傅佩瑶整十年,早就见惯了好东西的丫环婆子们,也难免在习惯成自然之后,见到再罕见的物件,却依然“无动于衷”。
……
不过,此刻,傅芷卉完全顾不上修长的指甲,会在自己那白皙柔嫩的手心留下深深的印痕,也顾不上自己平日里保养得极好,并在前天才精心描绘过的漂亮指甲被按断带来的痛楚,只是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维持住那幅盈盈浅笑的端庄贤淑姿态。
“既如此,那么,我就在这儿等八妹了。”傅芷卉轻抚衣袖,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身上却流露出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想必,八妹定不会让我久等。”
文嬷嬷:“……”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无耻成这般的!
明明知道主人家不在,还硬是要留下来,并一幅不见到主人家,就誓不离开的强硬姿态,也不知是谁给的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