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少,找到了……”
天际吐出晨光没多久,一道如释重负的惊喜呼喊响彻整个山底。
担架将昏迷不醒的傅七夕抬了出来,宫煜则迎步而来,晨曦微透的暇光下,照着他半身巍然挺拔的身影,即便凌乱着衣着也丝毫不见狼狈,他僵直着,好半晌才徐徐抬手,还沾着泥污的大掌掠过红肿且淤紫斑斑的小脸,轻而又轻地触了触。
余温还在,她还活着。
眸底深处,某丝摇摆悬挂的尖锐光色,渐渐消散。
“大……大老板……”
闻言,宫煜则下颚狠狠一抽,他垂下头,看着惺忪迷眼的小女人,低低吐出嘤咛,“我疼……”
还没收回的指尖悬停了数秒,僵硬着转了道,在她唯一还光洁的额际徐徐摩挲了两下,细腻的热度透过指尖,染了暖意,“我在!”
傅七夕疼的无法动弹,浑身寸骨都在撕裂般,但沉重阖上的眼皮却带着些微颤抖。
天际已经彻底敞亮,傅七夕被搜救出来送往医院的途中,正好碰上匆匆赶来的救护车。
车门才开,连白大褂都没穿好的乔笙纵身跳了下来。
他行动利索地招呼救护人员将傅七夕抬上车,挂上仪器,分秒必争地开车离开。
余臻凝着眉,隐上几分怒意,“乔少爷这是……”
连招呼都没有一声就走人了,这是没看见boss还是看见了故意的?
这boss身上还带着伤呢。
宫煜则垂了垂眼皮,撑了撑快要抬不起来的肩头,不以为然地问道,“报警了吗?”
“按您的意思,已经去大宅了。”
“恩,走吧。”
——
宫家大宅。
餐桌上,是惯常的一派平和,唯独王悦雅,心神不宁地攥着手。
佣人刚端上牛奶,被她闪神间,全部翻了地。
一旁的宫承哲抿了抿唇,扯过纸巾小心地将她擦干净了手握在手里,“怎么了?瞧你一早上都恍恍惚惚的。”
“我……”对上宫承哲斯文俊雅的面孔以及温柔细腻的眸色,王悦雅欲言又止地僵了僵,转而笑道,“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你快吃吧,还得去公司呢。”
“我吃饱了。”站起来接过佣人递上来的西装外套,宫承哲俯身,揽住她的肩头在她额际印上轻吻,“有什么事别瞒着,打我电话,记住,你比工作更重要。”
“好。”她笑着点头。
夫妻六年,宫承哲宠着她,爱着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着,每一天他都做的滴水不漏,就像一个不会犯错的机器,他们波澜不兴地‘恩爱’了六年,却像是一滩不会动荡的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
当初行差踏错的一步,如今的每一天她都在为代价买单。
失去最爱的男人,囚困在脱不开的金丝笼里。
可笑的是,她现在能躲的,却只剩下这个金丝笼了。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了?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门口传来管家的叫嚣声。
王悦雅脸色一白,手中的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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