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叠声的惊叫叫醒了所有人,木樨其实睡下并没有多久,急慌慌地披衣出来,就见小酌捂着脸在自己门口不断的跳着,手指颤颤地指着前方,她的面前,一个光溜溜的人正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胡子邋遢的脸上是宿醉的痛苦和被骤然惊醒的纠结郁闷和不解。
“扰人清眠,夭寿哦…“他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半片破烂布片挂在腰间,勉强起了些遮挡重要部位的作用,除此之外就光不溜丢的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呜呜呜,我要张针眼了!”小丫头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脸,眼睛却偷偷地透过指缝往外瞄。
木樨慌忙上去拉过小酌,捂住了小丫头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开口,就听一个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没看出来,前辈你还喜欢裸奔呀?”
却是莫弃穿戴整齐,抱臂倚靠在门框上,脸上神色似笑非笑。
裸奔?
风吹两股凉,满腹疑惑的羽向天一个抖索,低头一望,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赤条条的某道士紧紧地抓着腰间唯一的碎布,生怕这最后的保护也掉了,然后风一般地卷进莫弃的房间,上蹿下跳地转了一圈也没寻到可以蔽体的衣服,莫说衣物,就是被子也没寻到半条,最后只好扯下半块蚊帐,草草地将自己包了一包。
此时清歌刚好落在院中,闻声走了过来,目光顿时便落在了他那两条露出了大半的毛茸茸大腿上,饶是淡定如她,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偏头转向边上偷笑的莫弃,无声询问。
“他在耍流氓。”莫弃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将她拉离了门口,“别看,要长针眼的!”
“针眼?”清歌明显有些不是很理解。
“看到丑陋不堪不忍直视的东西,就会长的。”某人是如此回答的,语气诚挚认真,“所以为了不污了眼睛,某些东西是万万不能看的!”
某道士内伤,差点吐出血来。
正说着,却听门外篱笆外忽然传来了吵杂声,一大群人神色紧张地涌了进来——原来是离得近的云落山居民听到这边的尖叫和惨叫,生怕小酌和木樨出事,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手里还抓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木棍菜刀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人抓了一柄饭勺。
众人的视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扫遍小酌和木樨,确认无恙之后齐齐舒了口气,然后又望向清歌和莫弃,最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道士奇异的装束和那两条露出了大半的毛茸茸大腿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木樨尴尬,莫弃偷笑,清歌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便开口提醒了一句:“别看,要长针眼的。”
要长针眼的……长针眼的……
莫弃嘴角一阵抽搐,最终还是没忍住,撇过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羽向天一口老血没憋住,差点就喷了出来,默默地躲到床后哭去了。
清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决定等回头见了风羽,一定要问一问这“针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