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路过此处时,偶然看见的行凶过程。”
“更夫看见了行凶过程?”
“是的。据更夫说,他打更经过此处,远远看到一男一女在这边站着。两个人距离很近,但是并没有近到那种程度。更夫也是男人嘛,是男人就有好奇心,于是他就轻手轻脚的凑近了一些,想看看这半夜三更的,这一男一女究竟是在做什么。结果,好戏没看着,倒是看到了一场谋杀。”
“更夫看到了整个杀人过程?”
林虎挠了挠头,“看见了,但也不能说是看见了。”
“说明白点。”
“更夫说,他当时的确是看到了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还是面对面站着的,突然男人发出一声哀嚎,跟着就倒在了地上,而女人则朝着更夫所站立的方向看了眼,紧跟着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低着头快速离开了。
更夫觉得奇怪,就到这边查看了一下,发现男人胸口血淋淋的,给吓坏了。撒腿就跑,这跑着跑着,就发现那个女人走在自己前头。更夫想掉头,却发现自己的腿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居然发现了那女人的落脚点。”
“这个我听说了。”柳生眸光一聚:“听说百姓抓到了两个杀人凶犯,而且还把他们扭送到了衙门。”
“是!更夫发现那女人走进了客栈,于是就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待确认那客栈就是女子的落脚处之后,便寻了人过来,将凶手给抓了。这更夫胆子小,加上事情又那么奇怪,联想到近日发生的那些案子,心里就更害怕了。这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的功夫竟聚集了二三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就把人给扭送到了衙门。”
“凶手……应该说是疑犯,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是!更夫看见的只是一个女子,但闯进客栈时,却发现房中是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姓殷,名字有些古怪,叫什么殷臣司。女的,名字倒是很好记,姓刑,叫刑如意。”
“刑如意?”
“是不是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林虎凑了过来:“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觉得挺耳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后来,我想到了,貌似前阵子刚刚进宫的一位美人就叫这个名字,而且颇得圣上喜爱。”
柳生对这些八卦没有什么兴趣,他脑海里闪现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站在客栈光影中的娇俏女子。他隐约记得,那个女子也叫刑如意。
监牢,印象中最不好的地方,但让刑如意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地方的监牢比她能够想象的还要不堪。
牢房既矮又小,站起来就觉得气闷,坐下去吧,又觉得地上潮乎乎的,浑身不舒坦。加上偶有路过的小虫子什么的,越发让她觉得浑身痒痒,特别不自在。好在,这里不像是天牢,男牢就在女牢的隔壁。
“狐狸,我们真要在这里待着吗?”
刑如意贴着墙壁,用手在上面敲了敲。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回答。转过身,却看到狐狸站在她的对面。嘴巴扁了扁,就扑到了狐狸的怀里。
“我们为什么要在牢房里待着?”
“他们说咱们是杀人凶手。”
有狐狸在,那些小虫子也知趣的沿着牢房的边缘散步。
“我们杀了谁?”
“不知道,大概又是某个被揭了皮的倒霉蛋吧。”
“杨家集上又死了人?”刑如意抬头:“这么说,是那个凶手又在行动了。”
“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凶手杀人,肯定是有目的的。我相信,那些死者之间,一定还有什么潜在的联系是官府没有查出来的。奇怪的是,杀人便杀人,为何将目标引到客栈,引到我们的身上。”
“栽赃嫁祸?”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对方既能想到将祸水东引,又为何选择将这祸水引到你我身上。随便选个老实人,岂不是更加容易些。”
“你的意思是,凶手知道你我的身份?”
狐狸摇摇头:“我将自己的真身隐藏的很好。”
“这么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却没有想到,我的房中还藏着一个男人。”
“大概是这样吧。”狐狸认可的点头。
“殷臣司。”
“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凶手会选择我作为栽赃的对象。”
“只是有过类似的猜测,但没想到,对方竟真的会这么做。”狐狸拥了拥刑如意:“夫人,要不要试一试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