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可是他的妻子也失踪了?”
“唉!这已经是近半个月来,失踪的第四个了。”乔庄主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腿:“自庄子上接二连三有人失踪之后,我便让管事的传了话下去,不仅增加了庄子里巡逻的人,还让大家伙儿没事儿少在庄子里转悠,能在家里待着的都尽量在家里待着。这家里人少的,最好商量着暂时合居在一处,以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千防万防的,还是没能防住。”“能否再冒昧的问一句,这乔大哥的妻子,是怎样的?”刑如意想到湖边那具没了脸皮的女尸:“我的意思是,这乔大哥的妻子可有什么明显的相貌特征。我与我家相公从永安方向而来,稍后继续向北,记下这些特征,若是遇见了,也能及时给乔庄主你捎个信儿回来。”
“相貌特征嘛。”乔庄主想了想,起身走到一旁拿了几张画卷过来:“这人不见了之后,我就立刻着人绘制了她们的画像。殷先生与夫人可以瞧瞧,看看这一路走来,可遇见相貌相似之人。”
在刑如意原有的概念中,这最易失踪的大约分为三类人:一类是脑筋不清楚的或者年幼尚不能分辨方向,亦或者没有防人之心的。一类是家中有钱,被贼人惦记上的。还有一类就是相貌较好,被人贪图了美貌诱拐骗去的。可显然,这乔家庄上失踪的四个人都不在这三类之中。
画像一共四幅,画中女子高矮胖瘦也各不相同,但相同的却是她们长相一般,甚至有些偏丑。
第一个失踪者,是庄上佃户乔老西家的女儿。五官生的还算端正,却偏偏长了一块比巴掌还大的胎记,且这块儿胎记还生在脸的正中央,生生遮了她原本还算不错的五官。也因这这块儿胎记,导致她年近十八,尚未婚配,一直留在家中,留成了一个既让别人叹息可怜,又总被人在后头说道的老姑娘。
第二个失踪者,是庄上卖肉的乔八两家的女儿。样貌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个子上。这乔八两娶的是自家表妹,搁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常见的婚配方式。但放在刑如意来的那个时代,这叫做近亲结婚。乔八两的女儿就属于近亲结婚的结果,她是个侏儒。
第三个失踪者,是庄西头庄老瞎家的小女儿,也是四幅画像中长相最让人深刻的。她的五官比例有些“随性”,额头宽大,眼睛过小,且眼距较宽。鼻中长,鼻矮,鼻孔却又较常人的大些。那张嘴倒是生的还不错,可搁在这样一张脸上,也给埋没了。
按说,这人的长相都是父母给的,生的好赖,也由不得自己。可这看脸下菜的人哪哪儿都有,一个姑娘生成这般模样,难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刑如意摇摇头,将目光转向第四幅画像。只一眼,她就将画中人给认了出来。
“这位是?”
“喜娘!不是大名,只是庄子里的人都这么叫,叫着叫着也就叫习惯了。”乔庄主指了一下:“她就是乔峰的妻子。说起来,这乔峰倒是一个厚道的好孩子,只是家境难了些,将近三十才说了这门亲事。这喜娘,原是个丧夫的寡妇,因又懒又馋,被原本的婆家嫌弃,不得已之下这才嫁了乔峰。
两人成婚之后,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仍由乔峰张罗,好吃的好喝的,也全由乔峰送到她的跟前,整日里既是宠着,又是哄着。可偏偏这喜娘是个不消停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闲着没事儿给人拉媒牵线,另外还有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我虽是庄主,可终究还是外人,有些事情说不出,也说不得。”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只见了一面,却也瞧的出来那位乔大哥的确是个宽厚之人,遇到喜娘,只怕也是命中注定。”
“也是我这个庄主疏忽了,虽知乔峰家的事情,却没能及时制止。如今,倒是害了这么个宽厚的人。”
“各自姻缘各自天定,这等事情,也不是庄主你操心的起的。”
“话虽这么说,可方才看见乔峰时,我这心里……”
“这喜娘是何时不见的?”
“具体何时也说不上来。方才听那乔峰说,昨日早起的时候人还在家里睡着。近日多雨,这乔峰又是个勤快的,放心不下地里头的活儿,用过早饭就去地里瞧了一眼,将田埂给拢了拢。回家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喜娘不在,他也习惯了,没出去寻,就自顾自的干活。
眼瞅着到了天黑,这喜娘还不曾回家,他这才急了。该找的地方找了,该寻的地方也都寻了,却始终没有寻到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夜,今日才来我这里报。估摸着,这喜娘跟前三个一样,都失踪了。”
“可曾在庄子里问过?”
“问过什么?”
“昨日早起之后,庄子里可有人见过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