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一定能够治好你家小姐的病。”
“这个……”
“你与你家庄主心里都明白的很。你家小姐之所以变成如今的模样,并非是患了什么怪异之症,而是源于你家庄主当年做下的恶事,种下的恶果。”
“可是……”乔管事咬了咬牙,说道:“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我家庄主当年做了什么,都不应报应在我家小姐身上。小姐是无辜的,就连我家夫人的死,也是为了维护那对货郎夫妇。这一得一舍之间,难道老天不应该眷顾小姐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走吧,先去看看你家小姐。”刑如意掩口打了个瞌睡。
乔管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趴趴的,似没有了知觉。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跟在刑如意身后,一瘸一拐的往乔芸儿的院子里走。
“我的病,你当真能治吗?”乔芸儿隔着面纱,口吻里带着一丝不耐。“我虽不知你刚刚诊出了什么,但我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像你这种神神叨叨的大夫。以往的经历告诉我,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若只是想在庄子里住几天,赢得我父亲的一些好感,获取一些东西的话,我可以帮你,但请你不要欺瞒我。否则,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从未生病,又何来的治病一说。”刑如意半耷拉着眼皮。
困倦的模样,倒不是她刻意装出来的,而是此时真有些精神不济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待睡意稍退之后,这才抬起眼皮,隔着面纱与乔芸儿对视。
“小姐是中了诅咒。”
“诅咒?诅咒又是什么东西?什么样的诅咒,可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诅咒,分为很多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句话,但对于某些高人来说,就会是一种术法。前者,带着发泄的味道,后者则是具有针对性的。
这样吧,我给小姐你讲一个故事。
很多年前,在洛阳城郊有个妇人。这个妇人心眼小,善妒,且嘴巴毒,但凡是得罪她的人,总要被她变着法子骂。这骂着骂着,当真就骂死了几个人。
这第一个,是住在她前面一道街的邻居。按说,这一个住在前头,一个住在后头,原本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可因为一棵树,两家起了争执。”
“一棵树?”
“对,就是一棵树,一棵长在后院的树。在这棵树小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随着这棵树越长越大,枝叶越来越繁茂,问题也就随之而来。这树挡了妇人家门前的阳光。”
“挡了阳光!这又算什么问题?”
“若是搁在旁人家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小姐莫忘了,这名妇人是出了名的心眼小,难说话。挡了她家的阳光,就如同旁人偷了她家的东西一般,让她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她便寻上门去,要求前头的这家邻居将后院的那棵树给砍了。
树是长在自己家院子里的,她说砍,人家便要砍吗?她难说话,前头邻居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于是两家因为这棵树就起了争执,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这妇人仗着自己嘴巴厉害,将天上地上,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给扯出来骂了个遍。
最后,她将目光落到了邻居娘子家的肚子上。当时,邻居娘子已经怀胎数月,这肚子已经显出来了。于是妇人就诅咒邻居娘子死在产床上,留母去子,留子去母。”
“这妇人当真是这么说的?”乔芸儿皱眉:“纵然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可这些话让人听着总有些不妥。这话,也是过于狠毒了。”
“的确。寻常人吵架,是说不出这些来的。可这名妇人不是旁人,她的嘴巴毒在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一般人,也都尽量不招惹她。可越是如此,她便越发的不知道收敛,这骂出来的话也就越说越难听,越说越阴毒。
作为她的前院邻居,自然也知道这妇人嘴巴厉害,纵然听不得她说的那些话,倒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她那些骂人的话,到最后竟成了真的。”
“那家娘子果然出了事情?”
“是!”刑如意用手托着下巴:“那邻居娘子痛了一天一夜,才将孩子给娩出来。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孩子出生之后,便由其祖母抱去清洗,邻居娘子则躺在床上小憩。待精神稍微好一些之后,便提出想要看看孩子。母亲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本是人之常情,谁知才看了一眼,这邻居娘子就突然白了脸,紧跟着没了声息。”
“那邻居娘子——”
“死了!”刑如意看着乔芸儿的眼睛:“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真如那妇人所骂的一样,留子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