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有些说不过去。”
“夫人不必解释,但凡夫人想要做的,为夫我陪着也就是了。”
“夫君真好!”
“你应该说夫君真厉害。”狐狸刮了一下刑如意的鼻梁:“若你家夫君只是一个寻常凡人,可经不住你这么吓人的。”
“不是折腾吗?”
“是折腾,也是吓人。”狐狸握住了刑如意的手:“待会儿只许你动嘴,不许你动手。”
“区区一个红衣小鬼,我家夫君一根小拇指就搞定了,我自是不必动手的。”
说着话,就见那红衣女子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大宅院。狐狸带着刑如意跟了进去,却发现那名红衣女子进到宅院的大门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熟门熟路的,这院子,十有八九就是她生前居住的地方。”
门里是一个四合院结构的建筑,除了正中间的那间屋子外,旁的屋子都黑漆漆的。
房间里亮着灯,证明这院子是有人居住的。此时,时候尚早,这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这院子好安静啊。”
“兴许是家规比较严的人家,入夜之后便不允许喧哗了。”
“家规再严,也严不过宫里的那些破规矩吧。这个时辰,就是皇宫内苑,也是有些声音的。”刑如意拖着狐狸向亮着灯光的那间房舍走去。
房内,一名妇人正给躺在床上的女子更换衣衫。刑如意认出,那名女子身上穿着的就是方才在路上她瞧见的那身鲜红色的衣裳。妇人手脚很轻,似怕惊醒了那名女子一般。更衣完毕,妇人扯过放在一旁的被褥,将其盖在女子的身上。随后,在女子的头部天灵盖和脚下各放了一盏长明灯。
“这是镇魂术吧?我以前好像在某本杂书里瞧见过。说是只要灯不灭,人的尸体就不会腐烂,灵魂也不会消散。”
狐狸摇摇头。
“凡人术法众多,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就算不知道,我家夫君也是天地间顶顶厉害的人物。”
这边,刑如意才刚刚夸完自家夫君,那边妇人就拿出一条红色的绸带,悬在了房梁之上。然后,当着刑如意和狐狸的面,站在了凳子上。接着,把头伸了进去。
“婆母!”
自进门便消失的红衣女鬼再次出现,她急切的看着将头伸入绳套中的妇人,着急慌忙的想要将妇人从上面解救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她的手,穿过了妇人的身体,她的呼喊,妇人丝毫听不见。
“婆母,婆母不要啊!”
就在红衣女鬼喊着的时候,妇人用力一蹬,将垫下脚下的凳子给蹬开了。
“不好!”
刑如意才要冲进去,就见那妇人脖子上套着的绸带被一道亮光给生生的截断了。
“呼~”
刑如意松了口气,看向站在自个儿身旁的狐狸:“差点儿忘了,夫君是会法术的。”
“婆母!婆母你不可以这样!”
红衣女鬼跪在妇人身旁,不停的哭泣。她知道阴阳相隔,自己无论说什么,妇人都是听不见的,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又该如何办。她只能不停的劝说着,任由两行血红的鬼泪从眼眶里滑落。
刑如意走到了屋子里,先是查看了一下落在地上的妇人,抬头对红衣女鬼说:“你婆母没事儿,只是晕了过去,休息一下就能醒转过来。”
“你……你能看见我?”
“能与你说话,自然是能看见你的。”刑如意将妇人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转身看着红衣女鬼问了句:“这是你的婆母?”
红衣女鬼点了点头:“玉娘多谢夫人!”
“我没做什么。”
红衣女鬼瞧了眼地上的红绸带:“这绸带是玉娘成婚的时候,亲手为婆母缝制的,用的是打从京城来的最好的绸缎。玉娘知道,这绸缎是不会无缘无故断裂的。婆母之所以被救,必定是夫人出手。”
“凑巧而已。”刑如意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狐狸:“那个,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玉娘知道,夫人是跟着玉娘进来的。”
“你知道?”
“玉娘是鬼,是鬼,就能察觉到一些旁人察觉不到的东西。玉娘虽然愚钝,却也能够嗅的出夫人身上不同于一般人的那种气息。夫人,是来捉玉娘的吧?”
“捉与不捉,取决你是否做了坏事。”
玉娘一怔,抬头看向刑如意。
“这家中,只有你与你婆母两个吗?”
玉娘点点头。
“你家相公呢?”
“死了!”
“怎么死的?”
“痨病。”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死的?”
玉娘咬了咬嘴唇,说道:“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