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但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没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迹?”
“嗯。”柳生轻点下巴:“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除了留下跟你有关的痕迹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床榻前,有一串脚印,脚底的纹路十分清晰。林虎很熟悉,因为每日睡觉前,他都会踢翻自己的鞋子,然后看到那些纹路。
凶手做得很刻意,但同样将现场设置的很仔细。
林虎觉得自己完了。
他嘿嘿笑着,望向柳生,说了句:“老大,咱这次碰上厉害的角色了。”
“是挺厉害。”柳生在林虎肩头拍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把她找出来。”
“所以,我得先去大牢里待着。”林虎踢了踢脚:“唉,当捕快当了这么些年,终于有机会体验一把被捕快抓的感觉了。这洛阳的监牢应该比咱们老家的强吧?”
“都是自己人,不会难为你的。”
“这种有自己人罩着的感觉真好。”林虎又是嘿嘿一笑,冲着柳生摆了摆手:“袁记布庄的那个掌柜是叫袁石林吧,我总觉得他病的有些奇怪。这染了风寒的人,不是怕热就是怕冷,可他住的那间房子,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一个侧室,不趁着老爷病的时候讨好一番,着实有些不大正常。哦,还有,他那个侧室嫣红也很奇怪,我总觉得,她跟这个死了的袁夫人太像了。除了那张脸之外,所有的都很相似。”
“脸?”
“对呀,就是脸。这位死了的袁夫人我是见过的,那侧室我也见过,说实话,两个人长得并不相似。这袁夫人,生的十分端庄,五官秀气,却没什么叫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通俗来说,就是长得不难看,但也不好看。那侧室,眼睛生的好看,尤其那眼尾,颇有几分狐狸的感觉,看着就挺勾人的。可偏偏,那日见她时,我总莫名的将其与袁夫人的那双眼睛交叠在一起,就好像是两双眼睛在同时看着我的一样。”
“见了鬼吗?”
“对,就是老大你说的那种感觉,像是见了鬼的那种感觉。”林虎搓了下胳膊:“有点儿毛骨悚然的。”
“袁夫人的脸皮也没了。”
“啥?”林虎没有听清,但眼睛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直接看向了还俯趴在床榻上的那个女子。
“仵作方才验过,这死在床榻上的袁夫人也没了脸皮。”
林虎抬起双手,怔怔地看着:“该不是被我给剥下的吧?”
“你有那本事吗?”林生反问,听不出奚落的意思。
林虎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我虽是做捕快的,可这刀法一般,平常杀个鸡,宰个养的都整不利索,这割人脸皮的精细活儿,我估摸着我是做不了。但是,我说的是我清醒状态下整不了,喝醉了之后没准儿能干出来。”
“喝醉了你也没那本事!”柳生白了林虎一眼:“与在城外发现的那具无脸女尸不同,这袁夫人的脸皮是死后才被切割下来的。”
“手法呢,是不是与咱们在城外发现的那具无脸女尸一样?”
“差不多。”柳生也盯着床榻上的那具女尸:“我问过仵作,仵作也不能肯定这剥人脸皮的就是同一人。毕竟,活着剥皮跟死了之后剥皮难度是不一样的。”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浑身这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林虎搓搓手:“这凶手也够奇怪的,杀人,杀的那么粗放,就连这用刀的手法都跟杀猪砍肉似的,还有这现场,整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特别不讲究的人。可你说他不讲究吧,偏偏还将这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别的都没有,就留下了嫁祸给我的证据,还能从容的将人的脸皮给割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呐!”
“现场虽说被清理过,所有的物证也都指向你,但经过仵作勘验,我们认定凶手有两个。一个,杀了袁夫人,一个则在袁夫人死后,将她的脸皮割掉,且从容的清理掉了现场属于自己的痕迹。”
“所以呢?”林虎指着自己:“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谁?”
柳生看着林虎,稍作沉默之后吐出了两个字:“如意。”
“你说谁?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听着你说了如意两个字?”
“你没有听错。”柳生挥挥手:“将林虎带下去吧。交代一下牢头,给他单独关押。不必上刑具,他不会逃的,让牢里头的人也别难为他。”
“老大,怎么会是如意呢?”林虎舞着手:“你总不会也喝了那从绍兴买回来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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