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村卫生所找大夫。大夫诊治了一番之后,告诉贵山,没事儿,就是晕了。
贵山心里着急,在家里转悠了两圈儿之后,想起来电视剧里的一个方法,他端来一盆子的凉水,冲着媳妇儿头上就浇了下去。
贵山媳妇儿被浇醒了。
“这法子真好用,原来电视剧不都是骗人的。”
“贵山,呜呜呜,贵山。”贵山媳妇儿一醒,就爬起来,用湿漉漉的手抱住了他的腰:“贵山,我见鬼了,我见鬼了,我都要给吓死了。”
“我才要见鬼了,好端端的,你说倒就倒,说晕就晕。你说你倒就倒,晕就晕吧,还脸色煞白,两只眼睛瞪的跟死了一样。说,你到底咋回事儿。”
“我见鬼了,我真的见鬼了。”贵山媳妇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大晚上的见什么鬼啊。”贵山甩开他媳妇儿:“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是真见鬼了。”贵山媳妇儿看着自家的屋梁,整个人使劲儿往贵山怀里钻:“就那会儿,我给你送完酒,转身想要出去的时候,我就看见眼前有个东西在晃悠。我好奇啊,就睁开眼使劲儿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见了个鬼?”
“我看见了个人,一个吊在咱家屋顶上的人。不,也不是人,她的身体虽然是人样的,可手跟脚不是,是像猫一样的那种爪子。她的头发很长,从上面直接垂下来,脸也是向下垂着的。她的脸,跟正常人的脸也不一样,眼睛,鼻子,嘴,都跟猫一样。我害怕极了,想要叫出来,结果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贵山狐疑的往房梁上瞟了眼。
房梁,还是那个看了几十年的房梁,别说每一根木头,就是木头上的每一根纹路,每一个钉子,他都看的真真的,熟悉的透透的。
他抬手,冲着自己媳妇儿后脑就是一下子:“你个蠢货,就是想吓唬人,也得找个新鲜的。咱这老房子,是咱们打从结婚时候就有的吧。闹鬼闹鬼,怎么前面几十年都不闹,就你不让我喝酒的时候闹。一瓶子二锅头,至于吗,你说你至于吗?”
“贵山,我不骗你,我是真看见了。”
“行了行了,这二锅头我不喝了行吗?你去,你去把咱们家自己酿的酒拿来。”贵山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怕,贵山我怕。”
“怕个鬼啊。你去不去,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让你也变成鬼。”贵山挥了挥巴掌。
贵山媳妇儿咬着嘴,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慢慢腾腾从床上挪了下来。
这个村子酿酒,酿酒的方法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酿酒作坊只在固定的时间开,每家每户都会在那个时间酿一些,然后把酒储存在自家地窖里。贵山懒,地窖都是随便挖的,好在那些酒不矫情,胡乱堆放着也不会坏掉。
贵山媳妇儿从房里挪了出去,贵山心情有些糟糕,一屁股坐在了还湿漉漉的床上。
他等啊等啊,等到人都犯困了,他那媳妇儿还没有回来。他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咒骂着就出了屋。站在屋子门口,眯着眼往地窖方向瞅,眸光一扫,竟看见新屋那大梁上似挂了一个东西。走近一看,发现那不是东西,而是他媳妇儿。
贵山媳妇儿就这样死了,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绳子将自己吊死在了新房的大梁上。那天晚上,贵山的儿子和女儿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他们家大梁上窝着一直猫,猫脸向下,诡异的笑着。梁上挂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们的母亲。母亲正好与猫相反,脸孔时候朝上的。
贵山的儿子和女儿都吓坏了,他们赶回家,跟贵山说了说。贵山想到之前媳妇儿说的那些话,就指了指自家梯子,让儿子上房梁上去看看。上了房梁,发现房梁上夹着一只死猫。猫的眼睛是睁着的,身体是软和的,就像是刚刚才被夹上去的一样。
贵山和儿子都慌了,他们通过李广才找到了一个先生,先生告诉他们,可能是被诅咒了,让他们赶紧去找那个下诅咒的人。
贵山带着儿子,女儿,还有家伙儿去找那个包工头老孙,到了地方才知道,老孙其实并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在贵山家受伤之后,就解散了包工队,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包工队的人都不知道这老孙到底叫孙什么,家是哪里的。
贵山蔫儿了,几经周折,这才找到了狐狸,也才有了狐狸和邢如意的这次小村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