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的心,就乱了,就一点点被魔鬼给占据了。他,想要独占那张折子。”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不可能认识我,你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贾声慌乱的站了起来,手扫到餐桌上,撞掉了上面的东西,可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毫无反应。
“他最初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将我妈除掉,他在自己做生意前,曾跑过一段销售,是卖药的。他知道有一种药,持续服用,可以逐渐蚕食一个人的身体。他买回了那种药,换了包装,谎称是给我妈买的保健品,营养品,每天哄着我妈吃。
有一天早上,我妈和往常一样,起床梳妆,开始梳头发的时候,一阵疼痛袭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抱住头,待疼痛消失,梳子从她手里掉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梳子上缠着大把大把的头发。
她心慌极了,丢掉梳子,跑到卧室,摇醒了还在睡着的我的生父。那个男人心知肚明,却佯装着关心的样子,将我母亲抱到了怀里。他用最伪善的面孔说着最歹毒的话语,他故意诱导我的母亲,说她的症状很像是癌症。
不能否认的是,那些症状真的很像,即便是现在的我,如果去问度娘的话,也会相信度娘上关于癌症的判断。他故意带着我妈去了医院,那家医院是之前跟他的公司有过合作的医院,在医生给我妈做过全身检查之后,告诉她,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医生没有说,而是告诉她,还需要等报告进一步确认。这些不确定的话,加上自己亲眼看到的症状以及我生父故意的诱导,让我妈误认为她真的得了癌症,并且已经到了晚期。
我的生父真的很擅长观察女性的心理,他故意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妈看病。还故意带我妈去癌症病区,说让她看看那些病友都是如何与癌症做斗争,又是如何胜利的。
与癌症做斗争,从来都是胜者少,败者多,我妈看到的是病人的痛苦,是他们在服用药物之后的各种副作用以及痛苦。她不敢面对,选择逃回家里,我生父适时的提出带她出去散散心,还说散心回来就娶她。他告诉我妈,不管她今后经历了什么,也不管她今后要面对什么,剩下的日子还有多长,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从生到死。”
随着许绍远的叙述,贾声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不得不说,我的生父真的很擅长蛊惑人心,我妈竟当真跟着他去了。结果,他趁着我妈看风景的时候,将她推下山崖,要不是半山腰的那棵老松树,我妈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说什么?”
“很吃惊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是的,她没死,那个被你推下悬崖,身怀六甲的可怜女人没有死。她先是被半山腰的一棵老松树给接住,紧跟着遇到了一个采药的农户,她被救了下来。还有,那个农户姓许,我也姓许,我妈说,让我永远记住这个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哦,还有,遇到我妈的时候,他是未婚,也是我户口本的父亲。”
“你妈结婚了?”
“假结婚,在我出生后,他们就分开了。许叔叔是个好人,他知道我妈的难处,自愿做了我一年名义上的父亲。后来,他又担心离婚后我妈被人说闲话,就故意装作是他背叛了婚姻的样子,在故意演了一场戏之后,从我们母子的世界里消失了。
当然,他也不是毫无所得,我妈利用我外公的关系,给许叔叔找了份还算安稳的工作。几年后,他遇到了一个温和善良的女人,跟她一起组成了家庭。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消息,但彼此谁也没有去打扰过谁。
哦,说着说着,我这话题就扯远了。我妈活了,我也活了,可因为我的生父,因为他故意给我妈吃的那些药,这些年,她一直被很严重的头疼困扰着。至于我,拜我的生父所赐,我这里也出现了问题。大夫说,这里的问题,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贾叔叔您觉得,我是先天的多点儿呢还是后天的多点儿?”
“你究竟是谁?”贾声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我是谁,贾叔叔你还不清楚,不明白吗?”许绍远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给贾声看。
那张脸,那张缠了他许多年的脸终于出现了。
“不!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噩梦,我要醒过来,我一定要醒过来!”
“你醒不过来了!”许绍远站了起来,“你害了我的母亲,害了我,却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要家庭有家庭,要幸福有幸福,凭什么?贾叔叔,贾声,亦或者是贾建国同志,人都要为自己曾经做的事情负责。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