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好意思,脚下打滑,不小心踩到了姑娘。这三七粉,就权当做是给姑娘你的赔偿吧。”
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原本已经搁在地上的东西又全部回到了邢如意的手里,至于这回来的理由嘛,无非是从白送变成了赔偿。
“既是他们的心意,你就收着吧。”狐狸变出一个布袋子递给邢如意。
“师傅开了口,我若是不收,反倒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了。你们放心,等过些日子,我会回礼给你们的。”
“师傅!你刚刚叫少主师傅?”
“对呀,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弟。大家好,我叫邢如意,如意吉祥的如意。”
“刑……如意。”那些人看看狐狸,又看看邢如意,似乎懂了什么,一个个神情都变得激动起来。邢如意心里纳闷,刚想开口去问,就被狐狸给带离了集市。
“我的名字很奇怪吗?为什么那些人在听到我叫邢如意之后,表情回变得纳闷奇怪?”
“不是你的名字奇怪,而是跟他们的名字比起来,你的名字太过于好听了。”
“怎么会?”
“知道送你珍珠的那个叫什么吗?”
“叫什么?”
“黑瞎子。”
“黑瞎子?这叫什么名字?”
“他姓黑,瞎子是他的名字。青丘子民对于自个儿的姓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姓什么,叫什么,都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为了图省事儿,不少人家在孩子出生之后,都会闭着眼睛往外头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孩子就叫什么。黑瞎子出生的时候,他阿爹听到哭声,就闭着眼睛往外走,谁知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于是,就有了黑瞎子这个名字。”
“他阿爹看到的为什么会是一片漆黑?”
“因为他闭着眼睛走了半天,根本没有走出他的洞穴。这洞穴没有走出去也就罢了,还在摸索之时,将洞内用来照亮的灯烛给打翻熄灭了。故而,他睁眼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外头的景色,而是洞府里头的一团漆黑。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于是,便有了瞎子两个字,也就有了我们现在听到的黑瞎子的名字。”
“那师傅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
“我的名字。”
“殷臣司啊。”
“不清楚。”
“你没有问过吗?”
“问过,可他们一个不肯说,一个不愿意说,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那师傅就没有私下打听过?”
“没有。”
“好吧。”邢如意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那师傅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我的阿爹和阿娘。”
“能不见吗?”
“不能。”
“那好吧。”邢如意深吸一口气:“有句话得先跟师傅你说到前头,如果师傅的阿爹阿娘不喜欢我,不想让我当你的徒弟,我可是不会理会的。”
“放心,他们会喜欢你的。”
“这个也是师傅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不是。”
“那师傅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阿娘听我阿爹的,而我阿爹喜欢吃你做的菜。”
“做菜?”邢如意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压根儿就回忆不起来什么时候做过菜,又什么时候给师傅的爹娘做过菜。
半个时辰后,邢如意拿着铲子,站在了另外一处狐狸洞的灶房里头。
眼前锅碗瓢盆应有尽有,但从它们的新旧程度以及表面落得灰尘判断,这些东西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使用过了。食材倒是新鲜的,各种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全都有,且活的有,现宰的也有。
邢如意左右看了看,发现狐狸洞里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就连她那个狐狸师傅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做菜做菜,她该做什么菜呢?
来青丘的这些年,衣食住行都由师傅安排,她差点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结果,现在却让她掌勺。
掌勺?
小时候倒是掌过一次勺,只可惜做出来的东西既不能看,也不能吃,再后来,她就成了厨房里那个只看着阿娘做饭的。红烧肘子,水晶饺子,阿娘负责做,她负责吃,当时愣是没想到要去跟阿娘学两招。
真是,厨到用时方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