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余
下的捕快挡在了祠堂外头。 到了祠堂,申明月的婆婆只看了一眼,就捂着脸跌坐在了地上:“造孽啊,我们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两年前,我儿子身遭不幸,两年后,我的儿媳妇竟不明不白的
死在了我们张家的祠堂里。你们这些当祖宗的都是干什么的,怎么就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媳妇被人给害死啊。”
“这是你的儿媳妇?” 常泰听不得中年妇人哭哭啼啼,直接冷着嗓子说道:“你若想弄清楚你儿媳妇被害的真相,就把眼泪给收起来。你若不想知道,就从这祠堂里出去,捕快爷不想你在这
里嚎啕大叫。”
“你……你欺负人。”中年妇人哭哭啼啼,一脸的委屈。
常泰却只是冷眼扫了一下,说道:“就是欺负你了,如何?你若觉得委屈,可到官府老爷那边告我。”
“不敢不敢,小民们不敢,我家娘子只是因为伤心过度,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差爷想问什么就问吧,咱们据实回答,据实回答。”
“你们看清楚,看仔细,这地上躺着的可是你们的儿媳妇申明月?”
“回差爷的话,这地上躺着的正是我家的儿媳妇申明月。”
“她现年几岁,娘家是什么地方的?”
“回差爷的话,我儿媳妇申明月是八月十五的生日,这过了八月十五就满二十岁了。我儿媳妇娘家就在隔壁的东王村,只是家中已无什么亲人了。”
“无亲人?” “是!我这儿媳妇命薄,三岁时,她娘就去了,担心她受后娘的委屈,她爹一直没有续弦,一直拉扯着她单过。十六岁时,经人从中说和,与我儿子张成结了姻缘。十八岁那年,她爹患病,因没有及时看诊,导致病情延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这后事,还是我们张罗着给办的。现在,我那儿媳妇的娘家,除了一个本家的婶婶和一个远
嫁的堂姐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这申明月为何深夜离家,你们可知晓?” “不知不知,我们不知。”这申明月的公公刚想开口回答,她那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婆婆就突然止住了哭声,接连着回道:“明月她要是白天出去了,我跟她公爹或许还
能知道。可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当公公婆婆的总不能巴着他们小两口的屋门看吧。不知道,我们是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因何死在这祠堂里的。”
“昨个儿傍晚时,你们可见过她?” “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申明月的婆婆回道:“我家就四口人,除了我们老两口,就只有他们小两口。这饭都是在一起吃的。吃饭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也没听说她晚上有事儿要出去。差爷,我这儿媳妇一向很守规矩,尤其是我儿子生病之后,她几乎从不出门,就算是采买东西,也是请我这个当婆婆的代劳。我是真不知道,
她是为了来的这祠堂,又是因何被人杀死在这里的。”
“死者申明月与她的夫君,也就是你们的儿子关系如何?” “很好,很好的。”申明月的婆婆赶紧点头:“我这儿子,怎么说呢?在生病之前,那是什么都好,对我们孝顺,对明月这个做媳妇儿的也是没话说。生病之后,这性子就有些变了,倒不是变得有多坏,而是变得有些暴躁。他总觉得是自己耽搁了明月,连累了明月。明月还年轻,他不愿意明月一辈子守着他,等将来老了,跟前也没有个能指望的人。为了让明月离开,他想了不少的办法,甚至用最差的态度来对明月。若是不知内情的,当真觉得他是可恶透了。可我们做爹娘的是知道内情的,明月也知道
他在盘算什么,不管他怎么说,怎么骂,都不为所动,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能找到这样的儿媳妇,也是你们家儿子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所以私下背着明月,我们也说我们这个儿子。说不能让他再伤了明月的心。明月若是想走,我们张家不留,不仅不留,还会以嫁闺女的规格给她力所能及的准备些嫁妆。明月若是想留,我们也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对她,绝不叫她在我们张家受委屈。”申明月婆婆说着,还攥起衣袖在眼角抹了两把:“哦,对了,有件
事我刚刚忘记说了。昨个儿傍晚吃饭的时候,明月说了一句话,说是找到了什么方子,可以让我们张家有个后。”
“什么方子?” “明月当时没说,我们也没继续追问。”申明月婆婆叹了口气,跟着又问:“我家明月不会是因为这个方子才没了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