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刑如意讶异地问道:“他被人诬指贩卖假药不是近两年才发生的事吗?” “如意姑娘误会了,明月指的并非这件事,而是他家中族亲去世,他需要在家中守孝的事。张东林他是个很有理想和抱负的人,他并非不想娶我,而是觉得那个时候,
还不是娶我的最好的时候。只可惜,他以为会等他的人,已经等不了了。”
申明月看着已经送到刑如意手里的那个用玉石雕琢而成的佛手。 “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如意姑娘你能帮他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他这样的人,不该一辈子疯疯癫癫的。”申明月说着,跪了下来:“假药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张成他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他无意中知道了我跟张东林以前的事情,就认为我们之间还有联系。是他故意买通了药铺里的掌柜,知道张东林是读书人,要面子,脸皮薄,故意给他难堪。看到他从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变成现在的傻子模样,我心里很难受。我知道,我这个请求,有些难为姑娘了,只是到了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该去求谁了。姑
娘大恩,明月来世再报。”
“我说了会帮你的,你这么跪着,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起来起来,赶紧起来吧。你放心,张东林的事情,我会找人解决的。”
“谢谢如意姑娘!”申明月说着,影子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了如意胭脂铺的门口。 申明月走后,刑如意便软磨硬泡的让狐狸跑了以往南王村。变傻而已,小事情,青丘狐狸随便点个小手就能给解决。只是清醒二字,对张东林,究竟是好还是坏,怕
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在南王村的事情解决后不久,如意胭脂铺的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尤其是阴雨天的时候,那些在家里憋不住的夫人小姐们最爱停留的就是这些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临近晌午,才将盘旋在店内大半日的客人给送走,正打算关门,稍微休息一下,就看到了那个穿着蓑衣,站在铺门右侧的人。他像是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的样子,不
光蓑衣上都是水,就连里头的衣裳也全给湿透了。
“请问姑娘,是否就是这如意胭脂铺的掌柜?”男人问,头压得很低。
刑如意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四十岁上下,下巴上有些胡渣。胡渣很乱,有长也有短,一看就是自己修剪的,而且他自己的手艺还不怎么的。
“我是这铺子的掌柜,请问您是——”
“我是种花的,我这里有一种花,制作出来的胭脂极美,想问问掌柜的是否有兴趣购买。”男人说着,将头抬了起来。
这个男人,显得有些阴郁,且从脸上看不出什么生气来。
“既有好的东西,自然是感兴趣的。只是空口无凭,我总得见到东西,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做生意的规矩我懂,花,我带来了一株。”
“里面请。”刑如意本想请男人进到铺子里头,他却摇头拒绝了。
刑如意无奈,只能请他站在檐下。男人没有犹豫,也没再说什么多余的废话,直接从蓑衣里掏了一直鲜艳的红色玫瑰花出来。
说也奇怪,这花被男人放在蓑衣下那么久,竟还是娇艳艳的,叶片舒展的。刚拿到手里,就闻见了一股特别浓郁的玫瑰花香。
“这花,是您种的?”
男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算是我种的,却也不算是我种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那花,眼睛里带着一些慌乱和恐惧:“掌柜的会制作胭脂吗?如果会的话,您现在就可以用这只花试试。”
“现在吗?”刑如意看了眼天色。 虽说这制作胭脂的流程并不复杂,可此时正值晌午,她这个胭脂铺的掌柜,就算再怎么敬业,也得吃饭不是。可瞧着男人复杂的神色,又觉得他好像瞒了自己一些事
情,如果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他藏在心里的话,十有八九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倒不是我现在不想做,而是我觉得,这只玫瑰色泽俱佳,用来做胭脂可惜的,倒不如做成胭脂水。”
“胭脂水?”男人似不太懂这个。 “玫瑰胭脂水,做好了,可比胭脂还有商业价值。嗯,商业价值,就是卖钱多的意思。我是开铺子的,赚钱才是目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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