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爹娘死了,我跟他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受不了,就拔了头上的金钗……我原以为,只要我死了,事情就可
以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个疯子,竟恼羞成怒,屠戮了整个村子。”
“你是说,姜家集的人都被姜明给杀了?” “掌柜的不是要跟那个陈槐生去姜家集吗?在姜家集有个很奇怪的土包,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土山似的,掌柜的可以让人把那个土包给扒开,我爹娘的尸体,姜明爹娘
的尸体,还有姜家集老老小小共计一百余口的尸体全都在那下面。”
“姜明是一个人,又不是一支军队,他如何能凭一己之力去屠了全村。那些村民都不反抗的吗?” “他们没办法反抗,因为姜明他事先在井水里撒了东西。姜家集只有一口水井,村中老老少少都是靠吃着那口水井里的水过活的。对,姜明他还告诉过我,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趁着夜深,翻墙进入村民家中,将村民家里的水缸也撒了药。那些药,是他在城里药铺买的,只需一点,就可以让人晕晕入睡,就算打雷,也惊醒不了。我不
知道他是否真的有那些药,可他杀人时,我是跟着的。一刀一个,就跟切菜似的,那些村民们完全没有反应。我想救那些人,我想阻止姜明,可我是鬼,他们看不见我。”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应该去找姜明啊,为什么要缠着陈槐生呢?”
“掌柜的以为他就是无辜的吗?”姜雨薇转向刑如意:“掌柜的可听过,以己之血,控彼之魂。”
“什么意思?”刑如意回头,看了下趴在柜台上的狐狸。
狐狸闭着眼,连想要睁开的意思都没有。 “就是将自己的血混在墨中,再以此墨作画,绘成所爱之人的模样。那他就可以永远将那个女子困在自己的身边,无论生死,永不分离。”姜雨薇咬着自己的牙齿:“姜
明不善书画,就找了他那个擅长作画的同窗陈槐生。陈槐生用姜明给他的笔墨,绘出了我的模样,将我困在了姜家。” “我看起来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刑如意掐出一小朵火焰来:“你自己说的,陈槐生画画时用的笔墨都是姜明给的,那此时,你应该是纠缠在姜明身边而不是陈槐生身
边。以己之血,控彼之魂,血是姜明的,又不是陈槐生的,对此,你作何解释啊?” “我之所以能跟在陈槐生身边,是因为他做了手脚。”姜雨薇冷笑着:“他有今日之祸,也全是他自找的。陈槐生作画时,姜明并未守在他身边,他画到一半,嗅到了墨里浓重的血腥气,觉得恶心,就将那墨倒了,重新研磨。研磨之时,不知是他自己倒霉,还是老天爷故意要帮我,他竟蹭破了手皮,将自己的血滴到了墨里。只是一点,却正好绘到了我心脏这里。若姜明没有失踪,若他没有再去姜家集,我也缠不住他,可他偏将自己送上了门来。掌柜的,你说这是不是老天有意成全我,让我为自己还有
家人报仇的。” “你的意思是,陈槐生除了帮姜明画画那次外,还去过两次姜家集,但他故意隐瞒了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次。也就是这一次,让你缠上了他,并且还想要趁机取了他的性
命?” “是!他不光去了姜家集,还去了姜明家。他不光去了姜明家,还趁着姜明不注意,偷偷拿走了那幅画,就是他给我画的那幅画。出门时,他听见声音,以为是姜明回来了。仓促中躲到了姜明家的小厨房里,却不小心将画给撕破,将我从画中放了出来。我原以为他是回来救我的,还想着该如何报答他,却不想他竟是觊觎我的美貌,生
了龌龊了心思。又因那画中融了他的血,我便跟着他回来了。”
“那姜明又是如何失踪的?”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那画的禁锢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没办法离开陈槐生,也就没办法再回姜家集。又因我日日夜夜与他在一处,他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也便
是我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与姜明有关的事情,在我死后知道的跟他知道几乎是一样多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陈槐生真对你有过什么想法,我觉得也是正常的。” “掌柜的是在帮他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