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在屋里踱步。
“城外。”轩辕卿莫将目标锁定在城外:“那丫头也许去城外了,可是城外她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他问道。
端亲王想了想说:“萧慕白在城外有一处四合院,听阿音说,那四合院是作为他们婚后住的,我想,阿音定在那。”
“事不宜迟,走吧!”轩辕卿莫这句话说完人已经在屋外了。
诗音将自己关在那一方天地中,抱着那酒坛子喝的醉意朦胧。
她想,她定是难过的,可是又不对,若是难过的话,为何哭不出来?若是能够哭出来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堵得慌,堵得她喘不上气来。
“慕白。”她高举酒坛:“欢迎回家!”
说完她又抱着酒坛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咿咿呀呀的唱着歌。
轩辕卿莫与端亲王来了,看到守在那里的無捻,一颗心放了下来。
见轩辕卿莫与端亲王找来無捻并不惊讶,他抱拳无声的行礼。
“人呢?”轩辕卿莫问道。
無捻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雕花木门说:“在里面。”
端亲王连忙过去推门,发现门从里面插上了,便抬手敲门:“阿音,阿音将门打开。”
端亲王敲了好久并没有人过来给他开门,轩辕卿莫上前准备直接将门踹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诗音抱着那酒坛子站在那里,满身的酒气。
“是父亲和皇伯伯啊,你们也来替萧慕白庆祝的吗?”她傻兮兮的笑着。
“阿音。”端亲王看着一身狼狈的诗音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诗音拎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咿咿呀呀的小调传入了轩辕卿莫与端亲王的耳中,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诗音走到庭院中声音越来越大,只听她在唱:“君欲守土复开疆,血犹热志四方,我为君擦拭银枪,为君披戎装……”
“闻君跃马提缨枪,逐戎狄,酒一觞,我将祝捷酒浅埋,待君共醉万场……”
手中的酒坛落地,碎了一地,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闻君跃马提缨枪,逐戎狄,酒一觞,我将祝捷酒浅埋,待君共醉万场……
诗音的情绪,太令人担心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看书,写字,兴致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舞上一段。
不管是去宫里给各位娘娘请安,还是去看望已经有孕的宁悠然,她都是笑的淡然,也就是这样,才是让人最放不下心的。
不过经此一事,诗音倒是和轩辕卿莫和好如初了,她似乎忘了几个月前轩辕卿莫对她的冒犯。
“皇伯伯,您看诗音这幅画画的怎样?”她捧着一副山水画凑到了轩辕卿莫的面前。
诗音最近在学习画山水,而且还格外的认真,也颇有天赋,让教学的夫子十分的满意。
轩辕卿莫看了一眼夸赞道:“很好啊。”
诗音一听不高兴的撅撅嘴说:“您这也太敷衍了,都没认真看。”
轩辕卿莫笑了一声,他说:“夸你你还不乐意?”
“您不给点评点评我哪知道什么地方不好啊?”诗音不高兴的说道。
“当真要朕点评?”轩辕卿莫挑眉。
诗音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您的点评肯定中听不到哪去,为了不打击我学画的兴致,还是不要听好了。”
“不过呢!”她将画卷了起来放在轩辕卿莫的手中笑着说:“这画就当是诗音送给您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