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瞅瞅他手中空空如也的圣旨,再用眼神示意一下琴师,琴师立马就明白过来,面露一丝丝喜色,这倒正投琴师所好。
“跟在主人身边着实是好,这才几天,就得到名扬四海的焦味相思琴。”听琴师诙谐的语气,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的从失去红鸢和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还是假的走出来。
景柔苦笑一声:“琴师若喜欢,那便好生收着,这就当作你跟着我的第一件奖励。”
“哦,对了,景柔老板。”太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吓得一抖,连景柔都被他这夸张的动作给吓到。
难不成太守从来都没有去过皇城见过皇帝,就他这个气势能够当上太守实在是太过于奇怪,景柔在心中静静想着。
以前景柔似乎也听到过,魏城的太守原本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王爷,只因能力实在太有限,才被打发来魏城这个穷地方管辖一方,他这个没有能力的王爷将魏城管得那是一团糟。
可是逃难来魏城的人却不这样想,他们反倒还要感激魏城里这个并不怎么管事的王爷,让魏城可以免受杂税的困扰。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瑟瑟缩缩的太守,他之所以如此胆小,一定是因为被他的父皇皇兄们给骂傻了。
“太守还有事?”景柔十分客气的问着。
“是这样的,皇上听闻边疆有这样一位奇女子,便一直想要看看您的姿容,所以我今日特意请来画师亲自为您作画。”
太守侧身一让,将身后的琴师给露出来,那琴师的虽张了一口整洁的大白牙,可侧边不知怎么弄的,一个牙齿掉了,那画师应该对审美有很高要求,所以去镶了一刻金光闪闪的大金牙,看上去与他清瘦的衣着不太搭配,倒像是地主老财。
景柔视野中出现的不仅仅有衣着清寒的画师,还有透着一股子戾气的一个老家伙。
这家伙又是谁呢?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熟悉?
景柔仔细回想着过往,果然,这个人他认识,想想原来自己手中的弓还是从他的手中打造出来的,只是光看着这个人就让人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等等,苏毅,这是苏毅的师傅,景柔总是感觉自己似乎缺失了一小段记忆,现在见到眼前这个人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苏毅在魏城遭受到的一切不幸都是这个老家伙搞的鬼,只是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
“景柔老板,您看如何?”见景柔愣了一会儿,太守又躬着身子问了一句,态度极为小心翼翼。
景柔略带尴尬的回了一句:“还是不要了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女子的半张脸已经尽毁,还画了去做甚,如若惊扰圣驾岂不是得不偿失,太守您说是不是?”
太守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似乎觉得景柔说得也有那么些道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皇帝陛下交代下来的差事我又怎么能够不完成,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做,你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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