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冥听到她的话,恍了一下神,眼睛又重新聚焦在面前,看到凤清欢正扶着凤文山,站在门口呼唤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落后于他们那么远了。
慢慢的走了过去,并将自己提的一大堆东西放在了桌上,张春花看着这一大堆东西,眼睛瞬间就直了,整双眼睛张得十分的夸张,恨不得将眼睛都贴在这堆东西上,鼻孔也微微的扩张,整个嘴巴更是张成了圆型。
燕南冥因为这一次自己离开的会比较久,所以带了不少的礼物前来拜访凤文山,甚至是放在篮子李挑着来的,也正因为如此,她还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现在看到这些礼物,她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移开过。
甚至脚步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抓起了桌上其中一样东西,那是一个木匣子,匣子上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的古朴,张春花也不顾现在客人还在场,直接就将匣子打开了,看到里面躺着一周品质上乘的人参,人参的根须完好无损,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株人参是我在镇子上的药铺里面买的,可以用来给岳父补补身子。”
凤文山看到张春花竟然如此不知礼数,当着客人的面就将礼物给打开了,整个脸上气的通红,更夹杂着几分尴尬,自己的这个妻子是什么样的德性,他比谁都清楚,平时她丢人,自己也不想说什么,不愿意与她多计较,可是她现在竟然丢人,丢到了自己女婿的面前。
这个是被外人知道了,风家的脸面都要被她给丢光了,他当即呵斥了张春花的行为,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你在做什么!客人都还在呢,你竟然就叫礼物给拆开了,这像什么话,凤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还不快将东西该放下!”
张春花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被凤文山如此给下面子,立刻就不服气了,扯着脖子回道:“我怎么了,虽然这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也算是我的女儿,那个也是我的女婿,我拆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又怎么了,谁说得了什么,况且礼物送过来不就是用来拆的吗,不拆开看看,难道还留在那里供着不成?”
凤文山被她这番无耻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锁着,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面色铁青,看起来十分的难看:“你,你这强词夺理的无知妇人,纵使他们两个是我们的女儿女婿,可是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拆东西,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凤文山气的其实并不是张春花拆了礼物,而是见不得她见钱眼开的模样,燕南冥两个人过来,她都没有给一个好脸色,可是现在见到这堆礼物却立刻变了一副嘴面,让人看了十分的恶心,也让他这个丈夫十分的没有面子。
“岳母说的没错,这些礼物本来就是送来给你二老的,你们现在拆开来看也是应该,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客人之说,当然也就不需要再讲究这些礼数,岳父岳母莫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吵起来,否则倒叫我感到不安了。”
凤文山看着燕南冥,发现他的脸上确实没有那些鄙夷的眼光,面子上这才好受些,也不想再多和张春花计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你深明大义,今天倒是叫你看了一场笑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燕南冥拱一拱手:“岳父严重了,小婿承担不起,此次前来,实则是来向岳父岳母告辞,我家中父亲因为得了急病,我需要马上回去,当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家里面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不想清欢和我一起回去受苦,因此想到清欢暂时待到这里,等家中的情况稳定之后,再将清欢接过去,今日特意前来向岳父岳母说明。”
“小婿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清欢一个人呆在家里面,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想让她暂时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希望岳父岳母能够同意。”
凤文山听到前半段时眉头都紧皱了起来,但是他相信燕南冥并非这样始乱终弃的人,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教养还是让他忍了下来,没有立刻问话,听完后半段,得知燕南冥这么做实属事出有因,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清欢留在这里也并无不可,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她想要留,当然就可以留,并不需要经过我同意,你的父亲身体抱恙,那你还是要早日回去,清欢在这里你并不用担心,她是我的闺女,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听到凤文山的这番话,燕南冥一向冷峻的脸稍微缓和下来,他知道凤文山是真的疼爱凤清欢,所以他才敢如此放心的把凤清欢一个人留在这里。
倒是张春花,她开始谄媚的脸,在听到凤文山的这句话后立刻拉了下来,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阴阳怪气的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回娘家长住的说法,这是传出去,还以为这姑娘哪里不好,被自己的夫家给嫌弃了呢。”
“你给我住嘴,清欢是我的女儿,她回家住哪里又不对了,别人又能够说什么,若是照你的说法,那你之前隔三差五的就回你自己家长住是不是也是因为我嫌弃了你?若真是这样,让我立即写一副休书,你马上回家去吧。”
张春花听到这句话你就闭嘴了,但面上仍是一脸的不忿,好不容易凤清欢嫁出去了,家里面只有一老一小,现在没有人和她作对,也没有讨厌的人每天在她的面前晃,燕南冥一月半月的还会提不少的好东西过来,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可是没想到这个扫把星竟然马上又要回来了。
可是这个家说到底还是凤文山在做主,他都已经发了话,张春花自然没有阻止的权利,只能够站在一旁看着凤文山与凤清欢父女情深,心里面极为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