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不再处罚其他的人,你这样做是要逼着皇上下旨吗?”
张大人冷哼了一声:“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不要扭曲了事实,自古以来哪一个胆敢谋害皇上的人,不是被抄家流放,如今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凶手,这先例一开,以后哪些人还会有何畏惧?”
“更何况那燕南冥夫人的肚子里,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谁知道这孩子出来长大后会不会有替他的父亲报仇,这样做岂不是留有后患?”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瞟了护国公一眼,哪怕他不做这个动作,大家都能够知道他说这番话真正想要针对的人是护国公大人。
一个还没有出世,就连是男是女都还不能够确定的婴儿,谁会想到他以后会不会心怀怨恨。
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是让大家将视线都汇聚到护国公的身上,这段时间因为燕南冥被抓,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反而忽略了他的父亲,这位大名鼎鼎的战神,在燕南冥之前真正掌管了三军的人。
后面发生的大臣大声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想说护国公大人会有可能谋反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这么自己想的而已,再者说,你的这个想法也没有,谁知道现在护国公大人的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呢,毕竟是他唯一的嫡长子,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张作耿,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护国公大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
“我只是做这种假设罢了,并没有说他一定就会做这种事,这是护国公大人真的没有问题,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
就这样,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坐在上方,气息微弱的皇上终于开口了:“好了,朕相信护国公不会做这种事,虽然朕也很痛心,燕卿竟然对症下毒,但是他始终是我朝的功臣,我相信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再者说,祸不及妻儿,大家就不要再为此讨论了。”
听到皇上一听如此说,大家自然也就闭嘴了。
而此时,双方为之争吵的燕南冥,正好好的坐在牢狱里面,虽然牢狱里面的环境很差,环境十分潮湿,只是突然一些干草在地上,但是与其他牢房不同的是,这里面还多了一张床,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而燕南冥此时就坐在床上,完全将自己的脑袋放空,对于周围的惨叫声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在一旁监管他的牢狱头十分的好奇。
能够进入大理寺的犯人,身份都非同一般,他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见过了不少被送进来的王公大臣们。
这些人要么抓着栏杆打呼冤枉,要么就是平静的接受这一切,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可燕南冥与他们都不同。
虽然他同样表现得很平静,可是与那些落败后的大臣们不同,他的平静不仅仅是在表面,同样还能停留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