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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韩静和她妈的为人,我是断然不会接手她的手术。”白墨招呼两人边喝茶边聊。
柳云姝看向杜老,眼底似有浮光略过,上好的龙井茶啊,茶香四溢,一泡好茶就哄得师父眉目舒展。
杜老捧着茶杯,眸光深邃幽暗,“怎么着还有别人求到你跟前了?”
白墨轻轻点头,“嗯,沈长青沈局长亲自跟我说了些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帮忙。”
“是关于廖永昌那小子的?”杜老眼睛微眯。
“师父您老爷知道?”白墨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
柳云姝也将目光投向杜老,心下略有臆测,当时杜老对廖永昌的态度突然变了,大抵也是沈长青说了什么。
“我大概知道沈长青帮廖永昌,是因为沈老爷子的嘱托,这事沈长青跟我简单提了两句,说是等回头亲自登门谢罪。”杜老说着看向柳云姝,“之前在车上人多眼杂,不好明说,不过既然白墨都知道了,你也且听听到底怎回事吧。”
柳云姝微微点头,双手捧着茶杯静静坐着洗耳恭听。
原来,廖永昌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牺牲了,他这个遗腹子一出生就成了烈士遗孤,那些年日子艰难,他母亲为了孩子能多吃一口,拼了命的干活。
廖永昌八岁那年早春,他们家断粮好几天,他母亲摸黑上山采野菜掉进了深沟,等被找到的时候人早没气了。
当时廖永昌的爷爷奶奶都没了,他就跟着叔叔一家过活,他婶子意见可大了,廖永昌没少挨饿受虐。
不过,半大的小伙子倒也争气,没几年就混出了个人样来,干活勤快又会来事,成了小队长。
小伙子人高马大长得也精神,下乡插队的女知青好几个都相中了他,最后他和知青韩红英喜结连理,也和他叔一家分了家。
几年后知青返城,廖永昌也跟着韩红英进了城,村里都说廖永昌可算是翻身发达了,很多人是羡慕又嫉妒,其中包括廖永昌他叔一家。
廖永昌进城哪有别人想的那么的风光,大批知青返城都没合适的工作安排,更何况他一个泥腿子,但是他叔一家认为廖永昌和他媳妇都进城了,又有亲家一家帮衬,小两口的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呢,时不时就上门打秋风。
三两年的功夫,韩红英和她娘家人急眼了,逼廖永昌在媳妇儿子和他叔一家之间做决断,要么两人离婚廖永昌净身出户,儿子归韩家,要么廖永昌跟老家的人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廖永昌性子实诚,他叔一家虽然对他并不好,但他却念着多年的养育之恩,始终不肯离婚,也不肯跟他叔一家断绝关系。
直到柳云姝他堂哥家儿子恶作剧害韩红英小产大出血,失去子宫再也不能生育,韩家人把廖永昌揍了个半死,从此廖永昌跟他叔一家断绝了关系,儿子廖瑞成了韩瑞,他这个一家之主成了上门女婿,在韩家人眼里廖永昌始终是个罪人。
杜老喟叹一声,“廖永昌把韩静的伤腿彻底压断,如果韩静的腿好不了了,廖永昌这辈子也就完了。”
“那关沈家什么事?”柳云姝奇怪的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