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可怕…… 李清凰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御史写成了折子,就压在台子上。女帝耐着性子读完了,又把奏折扔到地上,她用力地揉着太阳穴,侧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已经不年轻了,都快忘记自己年轻时候也有过张扬明媚的时候。先帝还在时,突厥送来过几匹战马,那马野性难驯,就是驯马师都驯服不了。
当时先帝笑着问:“你们谁能驯服这些马?”
后宫妃嫔无人敢接话,只有年方十七岁的谢珝走上前去,扬起一张明媚艳丽的脸蛋:“陛下,我能驯服它们!”
先帝被她逗得大笑:“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只要给我一条鞭子,一枚锥子,还有一把匕首。如果它不听话,我就用鞭子抽它,如果它还是不乖,我就用锥子刺它,若是它无法驯服,我就用匕首刺进它的脖子。”
转眼间,又到了和突厥和谈的日子了。
女帝叹了口气,将突厥王写来的信压在了最底下。突厥是西唐北面的祸患,他们是游牧民族,长年累月在西唐边境烧杀抢掠,每回派去大军镇压,却是无功而返。突厥人就像是天生长在马背上一样,来如风去如电,抢了牛羊和粮食就跑,离开时还要杀人放火。
她敲了敲桌面,缓缓道:“把安定公主叫过来。还有,请林缜进宫。”
李清凰听到女帝让她去承正殿的消息,才刚换了身衣服,喝了碗姜汤,连头发都没完全擦干。待到了承正殿,门口守门的大宦官传了女帝的话给她:“陛下让公主跪在门口,不叫起就不得起来。”
李清凰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她就是跪着,也跪得腰板笔直,一脸从容。
天色渐渐暗下来,到了傍晚,春日里的融融暖意便躲藏了起来,全然不见。她跪在那里,看承正殿人来人往,每一个从她附近经过的宫人都不敢看她,低着头匆匆而过。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她膝盖都跪得麻木了,也感觉不到疼了,却看见林缜在女帝身边的大宦官的带路下疾步而来。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个时候让他进宫?现在天都要黑了,等谈完事是不是还要留他用晚膳?那用完晚膳呢?她已经知道这样去揣测林缜其实是很不公平的,若是她的母亲当真要他留宿,难道他还能抗旨吗?可她就是抓心挠肺地难受,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揣测后续的发展——毕竟十六岁的状元后爹,这实在是太超过她的想象了。
林缜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小风,然后连看都没她一眼就抬脚走进了承正殿。
可她只能唉声叹气地继续跪着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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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感觉自己男友力max,就是害怕有个十六岁的后爹。
林缜:既然这么担心,不如……
李清凰:?
林缜叹气:算了,还是不太想娶公主。
李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