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素材,“安定公主扛着九尺大刀横砍武状元”成为了新鲜的好故事。
李清凰知道后,又气得半死,可是她能怎么办?她除了自己生闷气还能怎么办?人家出了话本,排了新戏,又没指名道姓说是她,她还能难道还能禁了话本,封了这些戏班子吗?
她也就只能临窗独坐,自己灌自己几杯闷酒罢了。
她在羲和楼是有常年包下的雅座,在二楼,用一幅竹帘和外界隔断。窗子开不大,因为酒楼门的那颗杏花树已是成了精的,斜斜地探进来一抹绿意。
杏花开败,就该是海棠花开的时候。长安最出名的海棠又名金玉,如火般堆满了枝头。
她正托着下巴远眺,忽然听见有人掀开竹帘,信步而来。她不动声色地捏着酒杯,语气冷淡:“这个位置是我包下的,你要坐,就找别的。”
来人穿着熨烫服帖的胡服,有些贴和身体的衣料恰好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细窄有力的腰身,他直接就在她面前坐下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看她:“可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李清凰立刻收起了手,改为正襟危坐:“找我做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轻骑轻轻哼了一段最近风行长安的新戏曲,“让我算算这得有几天了,换算过来得好些年了吧?”
他不哼这曲子还行,一哼她就觉得耳熟,再仔细一想,一张脸顿时就黑了。就说她为何会觉得耳熟,这不就是那出“安定公主扛着九尺长大刀横砍武状元”的新戏吗?!
李清凰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站起身道:“你想坐这位置,那便坐,让你坐个够!”
“嗳,”他伸出手臂硬挡在她面前,“小公主,做什么这样暴躁呢?”
他见李清凰不说话,便调笑道:“你看看你这脾气,将来谁敢娶你啊?本来娶了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就恨不得把公主供起来当菩萨,现在好了,你打起人还这么凶悍,这是要人命啊——”
李清凰直接把一张凳子踢到了他的腿上:“又不是让你娶,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方轻骑嘶了一声,又把凳子踢到一边:“你看看你,跟你说不到两句你就要动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自然是可以的,但是这家伙根本就是狗嘴里张不出象牙,当真跟他好好说话才会被气死。李清凰抱着手臂,冷笑道:“好啊,我洗耳恭听。”
方轻骑咳嗽了两声,憋着笑:“最近新排的那些戏我也看过了,话本我也翻了一些,其实……其实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糟糕。你呢,虽然脾气是不怎么样吧,可幸亏你娘把你生得好看,就是冲着你这张脸,将来也一定不会没人要的,你放心。”
“……”李清凰放下了抱着的手臂,手指在袖子里捏成拳头。
“你看那戏里,那个唱公主的青衣长得还不如你,”方轻骑道,“不过那个唱武状元的武生也不如我啊,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去唱一出,让别人知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也没这么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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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骑:看,这就是我吸引女孩子的手段。
李清凰:一看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