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平海关刚死了主将,肯定处于紧绷又混乱的状况中。他们既然作为先锋军先到,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接手平海关的兵权,而是把这一带的情况都摸清底细。等到谢老将军到了,接管兵权,调动整个平海关军营,才是众望所归。
他们这些先行的队伍里,还有这届武举的武举人,大家本来就是混熟了,自然很快达成一致。他们先在萧城租了一个小院子,先洗去了一身风尘仆仆,再换上新一些的衣服,打扮得人模人样才分头去打听消息。正因为萧城是属于北地商队时常停驻的地方,所以萧城的百姓对于他们这些外乡人才没有太过警惕。
尤其是李清凰,她用了女帝谢珝赐给她的玉容膏,太阳穴上那道延伸到鬓角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再加上她换上裙装,放下一头乌云般的长发,任谁看到她都会给她一个面子。第一日结束,大家都还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知道萧城的百姓对于之前驻守平海关的王将军颇有微词,而李清凰竟然已经问到了一个还算有点用处的信息。
李清凰道:“据说王将军的一个亲信,在萧城养了一房外室。他们也说不清这外室到底是王将军的,还是亲信的。”
实际上,在长安城里,这样的事情也很多。那些门阀世家在柳巷胡同养了外室,可是对外,那屋子的房契是管家的,连外室也是管家亲自安顿的,但是谁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猫腻。
“外室,他们还有功夫养外室?”祈猛嘀咕道,“可就算这样,那又如何,他们到底是有品阶的将军,就算在外面养个女人,也不算什么大罪,等我们告到朝廷,这人怕是都被他们解决掉了吧?”
祈猛就是之前和陶沉机不对盘,对他大打出手的糙汉。他在征伐英国公刘敬业这一战又累积了不少战功,本来马上就能升到校尉,又因为他违反军规被谢老将军掳掉了身上的军功,只得再从一个小兵重新开始奋斗。但他原来就是个囚犯,本来就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又被打回原形。
李清凰摇摇头,笑道:“不是这样的。你想啊,如果你是将军,有什么重要但是又不好启齿的事,是跟身边的副将说好呢,还是跟自己的小妾说好呢?”
祈猛瞪视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本来还想骂一句粗话,可是看到她那张在幽暗烛光下依然光彩夺目的漂亮脸蛋,还有她身上那条云蒸霞蔚一般美丽的裙子,又把这粗话咽了回去:“你懂得还挺多。”
方轻骑靠过来,还想像从前一样把手臂架在她肩上,结果才还没坐上屁股底下那张凳子,就听咔擦一声,那凳子的腿就被李清凰踢断了两根——这样,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在缺了两条腿的凳子上坐着,只能悻悻收回手:“小气,靠靠怎么了?靠一靠都不行了吗?”
李清凰还没说话,祈猛先把他揪了过去,他压低声音道:“我靠,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怎么总往公主身上黏?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方轻骑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没把她当女人看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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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像吃了麦璇一样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