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千面见此,忽的笑了出来。“吓死千面了。”说着摸了吧已经滚到嘴角的泪珠。
楚牧之扶着昏过去的容彻,低声呢喃道:“怎么提前了?”
这时,气喘嘘嘘的管家才到,“还不快在去唤人!”楚牧之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中满满的焦急。
千面将苏清染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忙帮她倒了杯茶,“小姐,喝杯茶,压压惊。”
苏清染接过茶,尽数灌到了口中,刚才她是真的怕,那挣脱不开的无力感。
“小姐,千面以后再也不离开小姐半步了。”千面一边看着苏清染脖子上的红痕,一边抹眼泪的说着。
“今天太危险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苏清染安慰道。
这时,管家带着人匆忙的赶了过来,那人拿着医箱,竟是秦语。
“快给他看看。”楚牧之忙拉过秦语。
秦语脸上凝重闪过,“我现在就给王爷施针。”
随着秦语的针一根根的进入,容彻身上暴起的血管一点点缓和,气息也平稳了些。
“劳烦秦语姑娘了。”楚牧之开口说道。
“这都是秦语该做的。”秦语正欲再开口,却被楚牧之抢了先,“夜深了,姑娘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的,还可以……”
“楚某在这照看这就行,若是有什么情况,再去请姑娘。”楚牧之很是文雅的开口。
秦语见见此,只得微微颔首,“那秦语先告退了。”
走前特意瞥了眼桌边的苏清染,那眼神很有深意。
见容彻情况稳定了下来,楚牧之遣退了一干人等。
“刚刚吓着王妃了。”
“王爷他这是?”苏清染试探性的问道。
楚牧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老毛病了,原本是每月初七,却不想这月提前了。”
“可有寻过郎中?”
“请过很多,连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声音中带上了丝丝落寞。
“王爷这病多长时间了?”
“八年了,月月如此,近年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说着看了眼苏清染脖子上的紫痕。
接着说道:“原来府中是有间地牢的,每月初七,王爷就把自己关在那里。后来碰到了秦语,她能用银针减轻痛苦,容彻才轻松些。”语气中的萧索之情溢于言表。
楚牧之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
身上的气势一转,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形象,看了眼千面说道:“你这小丫鬟功夫不错。”
苏清染见此,忙解释道:“她刚才是一时情急,楚公子不要怪罪才是。”
“忠心护主,不错!”
苏清染看了眼床上的容彻,说道:“楚公子对王爷也很好。”
“王妃这是在夸我?”楚牧之摩挲这茶杯说道。
苏清染笑笑,“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我还是比较欣赏王妃的笛音。”楚牧之若有所思的开口。
“闲时拿来打发时间罢了!”苏清染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楚牧之此时却微微挑眉,“楚某见识不多,却觉得极好。”他从未听过笛声造诣在她之上的。
“楚公子很会说话。”苏清染饶有兴致的说道。
楚牧之好像对这句话很适用,“王妃的笛声有种魔力,使人沉醉的魔力。”
“楚公子这是在为那天的失礼找借口,还是在夸奖我?”
楚牧之听此开怀的笑了起来:“呵呵。的确有趣。”
就在这时,一个发冷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们,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