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只想在府中安稳度日。”
“可以。但你若动什么歪心思……”容彻忽的扣住苏清染的脖子,力气很大,苏清染毫不怀疑若他再不松手,自己会死在他手里。
“你会死的很难看。”
说完,才放开锁在苏清染已经无多进气的脖子。
被忽的放开,空气猛然进入,被呛的剧烈的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容彻就在一旁看着苏清染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动作,但眸色很深,只是单单的看着。待苏清染好不容易适应了奔涌而入的空气,容彻才开口。
“何时开始?”
苏清染灌了口桌上的冷茶,才能开口:“随时可以。”
“需要什么药材,本王去准备。”
苏清染揉了揉饱经蹂躏的颈部,真是旧伤不好又添新伤。
行到桌案前,提笔挥毫,须臾之间,一堆药名已跃然于纸上。惊若游龙,翩若惊鸿,气势如虹,一气呵成。
容彻接过纸张,若有所思,这样洋洋洒洒的字迹,怎么看也不像出自深闺之中。
“这上面有几味药材难寻了些,其他的都还常见。”
容彻未回答,却忽的说道:“你不是尚书家的女儿?”像是问句,但又带了些笃定。
“我若不是,岂不是对王爷更好。”
容彻深深的看着苏清染好一会,才阔步离开,“王妃嫉妒成性,禁足望云轩。”
见容彻离开了,千面马上冲了进来,将苏清染打量个遍,最后发现前几日清了些的痕迹,今日又重了。
“这燕北王,欺人太甚,明明小姐的伤还未好,他竟又伤上加伤。”千面忙取冰块来敷。
“人在屋檐下,受些委屈无可避免。”苏清染看的淡然。
今天,容彻本就不是来为秦语报仇的,只是觉得抓了她的把柄,一定要利用一下罢了。
而回到书房的容彻,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思绪万千。
楚牧之也在一旁若有所思,“这苏清染还当真有些看不懂了。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她怎么还这么上道。”
“可能是晓得自己的出境,不得已而为之吧。”
“她说的能信吗?万一……”楚牧之游移。
“本就没多长寿数了,不如赌上一把,赢了,就赚了;若是输了,不过两载岁月罢了。”
“容彻,你还有未竟之事,岂能拿性命当儿戏。”
“所以,才要赌上一赌。”
不赌,必输无疑。若是赌,还有赢得机会。
“他是苏尚书的女儿,若试,我们可以找其他人来试呀。”楚牧之有些焦急。
“牧之,这么多年了,你也算寻遍名医,可有能解之人。”容彻忽然变得很温和,动之以情,“我们没有时间了。”
“况且,她也不一定是苏清染,不是?”
见容彻决心已定,楚牧之忽然陷入了沉默。
沉默良久,待再出声时,神色很是认真,“好,听你的。”
伸手拍了拍容彻的肩,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做你坚实的后盾。
抓起桌上的药单,“我去准备。”
“好!”
见楚牧之走了,容彻摊开纸张,拿起笔一字一画的写着什么。
很是认真,嘴角仿佛还勾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