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眼中的波涛,赵祁恭敬的屈膝,双手呈上书信,字字锥心的说道:“请父皇明鉴,祁儿断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至于晋太子,儿臣那日宴会上才幸得见。”
赵晖却落井下石,“皇弟这话,说的当真巧妙,是没见面,这不有书信呢么。”
赵祁未瞧赵晖,而是径直看向了赵坚,“父皇,儿臣虽做事略有偏颇,但却不敢做有害国家之事,更不敢悖逆父皇,儿臣冤枉。”
赵坚没想到赵祁竟这般顺从,好似又回到年轻时候,每次被冤枉,也是这般不辩解,只说自己无辜。
他这儿子,还是以前的样子吗,还敬重他这个父皇吗。
看着恭顺跪在地上的赵祁,心中有些烦乱,转头看向无极,“无极公子,这书信上说你怂恿祁儿,破坏两国邦交,你有何要说?”
若是真有此事,定和这无极公子脱不开关系。
无极倒是平静的很,“无极未做,望陛下明察。”声音不急不缓,语气不骄不躁。
赵坚拿着书信,看着赵祁和无极,“都说自己冤枉,那这铁证如山,朕如何信你们?”
无极此时却讥笑出声,“栽赃嫁祸罢了,如何就成铁证了。”
赵坚看了眼无极,又看向赵祁,“这上面的印章,你作何解释?”
的确,信笺的右下角,清楚的印着太子的印章。
“父皇,儿臣若有此心,不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留人把柄,父皇明察。”赵祁一副受了委屈无处说的模样。
“秦晟,这些书信在何处发现的?”
秦晟再次被点名,心头猛的一颤,缓了缓才开口,如实回答道:“回皇上,臣是在晋太子的屋子,和殿下书房找到的。”
赵坚怒目看向赵祁,“你倒是说说,你太子府的书房,谁能进得去,谁又能陷害的了你?”
赵祁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他的书房,即便是有些东西,也会藏的好好的,但这东西是怎么进去的,当真耐人寻味了。
“祁儿有罪,没有管好太子府。”赵祁低声说道。
只承认没有管理好太子府,还是一口咬定这书信不是他的。
赵坚眉头狠狠的皱起,赵祁咬死了不承认,这案子不管怎么天衣无缝,也定不了案。
“祁儿,父皇再问你一句,此事,可与你有关?”赵坚卸下帝王的威严,走下台阶,抬起跪在地上的下颚,一字一句的问道。
“儿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