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片沉郁。
在陛下寿宴的第二天,他便接到渊帝临时下发的指令,让他外出公干,连给他推拒的机会都没留。索性去的时间不长。
他私下打听过,恒王自寿宴后一直昏迷,便想着宁丹一事定不会如此快的解决,可没想到他前脚走,后脚宁丹被送往万安寺带发修行。
他急忙将事情安排好,原本依着脚程他昨夜可赶回来,可谁途中一下涌现出了许多土匪。
很本没有来得及等他反应,上来便大砍大杀,因着他着急回来,故此并未带许多人,连身边保护他的卫东早已被他吩咐了其他的事情,不在身边。
最后他仅剩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土匪击退,但自己却在这个过程中受了伤。
他才回过劲来,便收到了王捷出事的消息,心中大骇,再顾不得其他,赶快回了都城。
那暗影中的男子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出声:“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对你直接下手,怕是十有八九是为了王捷的事情。”
宁亦文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前有林鹏,后有王捷,他再如何的骗自己是巧合,都无法有任何的说服力。
事实确实便是背后有人一直在同他作对,但可笑的是他没有任何线索。
“嗯,此事大致经过我已经知道,你将那日朝堂的上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给我说一下,不能错过任何一句话。”宁亦文淡淡应声,执拗地要一个经过。
那男子的脸上愈发的郑重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与他听。
良久,才听宁亦文的声音响起。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以我之见,怕是颇为棘手,裴老的动作很快,而且在王捷家中,搜出了大量对他不利的证据,此事怕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你还是要尽快作出取舍,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
这四个字宁亦文不是不懂,但这让他如何甘心,他这些年辛辛苦苦所拥有的势力,财力,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摧毁。
讽刺的是他很本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在哪里,连破解的方法都没有。
“你可有查过裴老?”宁亦文沉默几许,声音染上一抹疲惫开口。
到底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将他一下子推到最无力的边缘。
“有,事发第一时间,我便是派人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些证据似是同天而降般落到裴老的手中,丝毫没有探查出他与何人有过接触。”那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宁亦文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闪过一个年头,出声:“此事由王捷的儿子所引起,将他在此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
“你的意思是?”
“嗯,既然有人将拿他当导火线,那怕是他早已经陷入了别的算计中,查,查他周围的人,本国公便不信了,他们能只手遮天到如斯的地步。”
宁亦文细细地分析出声。
“倒不使一个好方法,你放心,我会将派出所有的势力,尽最大的能力探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