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见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而且有在认真的思索这件事,便也放心下来。
“夫人想明白便好,话说到这份上,恕老奴多嘴,二爷已经如此,夫人还是莫要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手中掌握二房的权利才是夫人真正要做的。”吴嬷嬷拿起所剩无几地茶盏轻轻放在王氏的手中,直言不讳地开口。
王氏难得的没有反驳,脸上的神色忽暗忽明,怅然若失地出声:“嬷嬷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明白,丹儿也曾劝诫过我。
但是我做不到,昔日的恩爱时光仿佛一把枷锁将我牢牢锁住,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当时的画面,一面为其难过,一面又舍不得放下。
未出嫁前,母亲总告诉我,做人妻子做好其本分即可,剩下的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最终吃亏地会是自己。
那是我虽懵懵懂懂地记了下来,但自嫁给宁琪后,却又丝毫不长记性地将其丢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自己困在虚拟的世界里。委实可笑的很。
不满你说,其实有时候我倒是真的羡慕大房的徐氏,无论宁涵是一介白衣也好,还是高官在位,他对徐氏的心这么些年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
别说妾室,便是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小厮。”
语气低落,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一贯嚣张跋扈的王氏嘴中所出。
吴嬷嬷复又叹了一口气,出声:“事已至此,还望夫人及时止损。”
“嬷嬷,放心便是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王氏伸手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首饰,开口。
随后两人又商量了下具体怎么做的方法。
深夜黑漆如墨,别院暗牢中极快闪过一道人影。
那男子身形矫健,动作极快,又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要去的那件牢房,一看便是极其熟悉地形之人。
吱呀一声,那男子一身黑衣蒙面停在别院最里间的狭小房间内。
“谁?”牢房的西北角,女子披头散发地斜躺在草丛上,听到动静,忙用最快地速度起身。
“是我。”那黑衣蒙面人将面巾摘下,露出那张清隽的容貌。
那女子忙将自己的头发简单做下整理,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向那人,脱口而出:“青铜,是你吗?”
声音沙哑,干涩,一听便是已经许久不曾开口了。
“嗯,是我,红鸾,你还好吗?”来人便是现如今聚缘斋表面上的负责人青铜。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看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地模样,怎么能好?”他的话一落,红鸾立即开口否定,声音带有哭腔地道。
那张原本清丽的脸庞此时无半分神采,眼底的暗影早已经浓黑一片。
身上的衣衫染上了污渍,若凑近些,便能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明知主子最不喜身边的人有小心思。”青铜到底不忍,轻叹一口气地出声。
“青铜,你是来接我的吗?是不是主子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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