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鸿笑了笑,看着两人虽未过多交流但萦绕着难以言说的默契,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黯然,阮弟与睿王世子的关系果真是好。
“在下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府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便先行一步了。”叶秋鸿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也是怕碍于自己在此,耽误两人谈话,故此出声。
“那既如此,叶兄慢走。”君煦先一步地开口,声音如常的开口。
“叶兄,若有事商议,可直接传信于我。”宁墨紧跟着道。
“好。”叶秋鸿起身,笑道。
待门重新关上后,宁墨放下手中的茶盏,美眸看了君煦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墨墨,我们总不能耽误叶兄的要事。”君煦无辜地看向宁墨,眼神中还带有明显的委屈。
宁墨丢给他个懒得理的眼神,随即对着冬瑶询问地出声:“煜儿呢?”
“启禀小姐,煜少爷说有功课,先一步回府了。”冬瑶低着头,脱口而出道。
像极了在心中提前反复排练好的说辞。
宁墨一见她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煜的功课具体如何她最是了解,除了是眼前之人的意见外,她真的想不起来,还有其他的功课。
眼眸微眯,撇了撇朱唇,轻哼一声:“霸道。”
“一般般。”君煦笑嘻嘻地看向她,语气柔和地开口。
一副不以为耻,极其光荣的模样。
“好吧,看在今日之事圆满结束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宁墨无奈的瞧了他一眼,妥协地出声。
心中却想着等下做些煜儿爱吃的给其带回府中。
刑部大牢外。
王浩一身青衫,早已破烂不堪,甚至带有明显的污渍。
刚走出来,似是今日的阳光太过灼热和刺眼,使得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待渐渐有所适应,这才复又将手拿开。
一旁等候他的小厮,眼框微红,喉咙里似乎堵着东西,强自控制住想要流下来的眼泪,但声音仍然染上了几分哽咽地开口:“少爷。”
王浩一怔,顺着声音看过去,面上是显而易见地犹疑,下了台阶,出声道:“你这么会在此?母亲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下人全部遣散了吗?”
自他被关进来后,心中惊惧,但即便他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应答他的话。
还是在前几日,母亲求了舅舅,打通关系,让她见了自己一面。
这才长话短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那原本的锦衣华服早已换成了粗布衣衫,纵使心中再如何五味陈杂,但他却不知如何去劝慰。
他一直知道家境富裕,但他对银钱并无概念,可到头来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父亲贪污受贿得来了。
而他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却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他不知道是该怨父亲太贪,还是怨自己不学无术,无所事事,只知道研究和收藏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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