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注意身子总是好的。”
颇有股苦口婆心地架势,也算是间接解释了她为何送这两种。
她的话一出,安阳长公主也似是想到了那个曾经惊艳绝伦,令无数都城贵女都失色的阮滢,眼中闪过一抹可惜,拍了拍宁墨的手,轻声:“果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顿了顿,便又听她似不经意间开口:“墨儿小小年纪,不知这熏香之法同谁所学?”
不知为何宁墨心中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并未隐瞒地出声:“实不相瞒,墨儿是一本手札中学到的。
听顾嬷嬷说,那是祖母从阮家带出来的,具体是出自谁的手中,便也不得而知。”
安阳长公主不好痕迹地打量她,见她眼神清澈且真诚,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心中涌起股复杂,为这不是线索的线索。
从她第一次见到宁墨起,便注意到来自她荷包上独一无二的清香。
若是换了别人确实不会有分毫的察觉,但自己熟悉了大半辈子,定是不会有偏差。
虽说她这些年私下里,不知找到了多少据说手艺不凡的大师,但都不及她印象里真正的味道。
所以,她看出她偶遇自己的猫腻,便也顺其自然的应承下来了。
却不知…..手札…
安阳长公主极快地收敛了内心的真正情绪,笑道:“本宫这些年闲来无事,对此也颇有兴趣,那日无意得知你这高湛的手艺,自是委实挂念。
不知墨儿可否让本宫看一下那手札,好生研究一番。
虽如此说有些唐突,但本宫却也不是扭捏之人。
上了年纪,便也这点爱好了。
不过,若是墨儿觉得不甚方便,那便算了。”
不亏是安阳长公主,一番话说的张弛有度,明确表面了自己的想法,但又不会让人心存不满。
“我当是什么大事,这有何难?稍后待我回府便派人给您送来,不过,研制熏香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做成的。
再怎样,还望长公主注意身子。
否则,墨儿可是不依的。”宁墨轻瞥朱唇,混不在意的开口,心下却将此事记了下来,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
“行,行,本宫知道了,你这丫头同赵嬷嬷对本宫的监管有得一拼了。”安阳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点着她黑黝黝的小脑袋调侃地出声。
话落,便见赵嬷嬷端着一碗黑漆的药汁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安阳长公主和宁墨默契的相视一眼,皆大笑了起来。
惹的赵嬷嬷那张原本便没有表情的脸庞抖了抖。
“公主,该喝药了。”
安阳长公主笑够了,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太烫了,先放桌子上。”
只是虽听她这般说,赵嬷嬷确实连动都没动,固执地看着她。
安阳长公主求助似的看向宁墨,可惜她看到的是同样一双紧盯地眼眸。
夸张的长叹一口气,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