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咱么这常有人口失踪的。”
陆深一拳头挥过来,直接打在他脸上,“不是你们劫走,至少你们也参与了串通,不然这客栈里住着十几号人,如何准确地知道我们住在哪间房?洗澡水里也加了东西吧,不是你们谁能做得到,嗯?”
店伙计疼得哎呦一声,嘴里还在辩驳,抬手去挡陆深的拳头。
陆深是真的生气,气到快喘不过气,又是几拳招呼过去,全打在让人最痛的地方,他们声音大,吵醒了楼上其他人,有人披着衣裳出来瞧热闹,见两人打起来大惊失色,不敢多话。
“你说是不说?”陆深一拳接一拳,店伙计被打得吐了血,终于还是松了口。
“我……我说。”
陆深手上松了几分力气,店伙计便滑落下去跌倒在地,“人、人是我们掳走的,但……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这得问我们掌柜的。”
“掌柜在哪?”
“这会儿八成是在青/楼呢。”
陆深又踹了店伙计一脚,问了青/楼位置直奔而去,从某个房间里将正逍遥快活的掌柜从被窝里拽出来,衣服也不让他穿,引得掌柜和床上的姑娘厉声尖叫。
“是你?怎么是你?”掌柜见是陆深,也是一惊,自知事情暴露,脚下一软,直接跪下。
“人被你弄去哪了?”掌柜自然不肯老实交代,陆深又是废了好一通工夫才逼他开了口。
“应、应该已经叫人运走了,姑娘应该去了河盐方向。我们平时只负责供货,后头运到哪都只知道个大概,出了镇往西南有片林子,没路但隐蔽,那些人大多是从那儿把人运走。几个奶娃娃真不知道会被送到哪儿,我们也第一次卖娃娃,大概和姑娘不是一路,会被卖去南边……那姑娘才被送走半个多时辰,应该还追得上、追得上的。”
“这附近哪里有马?”陆深这句是问床上正瑟瑟发抖的青/楼女子。
“妈、妈妈……有、有马,在、后院——”
陆深得了话,夺门而去,有人来拦,他不管不顾掀翻青/楼里纱幔桌椅,直奔后院,牵了马便走,按照掌柜所说往西南去找那片林子。
天色蒙蒙亮,林子很大,树木又杂乱无章,一眼望不到头,陆深怕打草惊蛇又不敢喊庄澜的名字,只能策着马在林中疾行。来回数次,不见人不见车马。
陆深急得满头是汗,此时庄澜丝毫不见踪影,他一时也乱了方寸,责怪自己未能尽早发现不妥。策马又走一会儿,陆深索性停下,跃身而起,站上周遭最高的一棵树。
站得高自然望得远,他在几棵树之间来回,从高处打量着林子。忽然,某一处有什么东西折着光。陆深心中似受指引,他莫名便觉得,那物什与庄澜有关。
策马朝那而去,离近一看,竟是那根他帮忙带回去的手串。是涂了桐油的小铃铛折出光来。陆深将东西捡起,捏在手心揉搓,又瞧见地上明显的车辙,终于松了口气。
“庄澜你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