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深早瞧见庄澜一直忙着照顾燕珑都没空吃东西,这会儿还被缠着,他便朝燕珑伸出手去。
“去吧,去舅舅那里。”庄澜给燕珑又擦了擦嘴,指着陆深对她说。
“舅舅?”燕珑撅起嘴问的有些疑惑。
这可让庄澜有些紧张,她眼神慌乱地看着燕珑,又去扫了陆深一眼,前两天明明已经和小姑娘们都说好的,陆深是舅舅,她是舅母……
正当庄澜还慌乱时,陆深已经把燕珑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怎么了,小丫头?我不是你舅舅吗?”
燕珑抬头看着陆深,嘟着嘴想了想,说:“你是舅舅。”
这让庄澜松了口气。
老翁瞧见这情景,笑出声,“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还小。”老翁指着庄澜笑容和蔼地问陆深怀里的燕珑,可是燕珑和老翁还不熟悉,她听了问题也不答,转过头抱住陆深的脖子把头也埋下去。
“乖,珑儿,不能不礼貌,爷爷在问你话呢,告诉爷爷,她是谁呀?”陆深去哄,燕珑抬起头看着庄澜,“她是舅母。”
“哈哈,小孩子记性还是可以的,记得你是舅母呢。”老翁拿起酒盅,一饮而尽,过了片刻才看向庄澜和陆深,“可能有些唐突,但老头我还是想问问,你们做舅舅舅母的怎么会带着孩子出来啊?”
庄澜和陆深已经在这住了三四日,这倒真是老翁第一次问起她们的事。也算不得唐突,既然借宿在别人家里,主人要弄清楚借宿的人是何人、何种来历也是合情合理。
庄澜只低头吃着东西,说是舅舅和舅母这慌可是陆深自己说下的,如今要如何圆,她自是不管,请他说去。
“前些年我姐姐到京城做工,做出些名堂,我便跟着过来,只没想到我那姐姐、姐夫都是福薄的,这一年里都接连病倒去世了。我姐夫是孤儿,小孩子也只是剩下我一个亲人。京城伤心之地,我不愿留,想带他们回老家去。”
老翁听得认真,酒也没喝,“那你们成亲多久了?人家姑娘的娘家能同意姑娘跟着你大老远地回去吗?”
这问得让庄澜再不能埋头只顾着吃,甚至还噎了一下,不停咳嗽,脸憋得有些红。
陆深和庄澜中间还隔着燕珫,陆深伸手越过燕珫去拍庄澜的背,“你慢点,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害羞?庄澜猛地抬头看向陆深,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却只见陆深瞪了她一眼,庄澜心下一琢磨,懂了他的意思,这“害羞”大概只是他一个说辞,实际是想要她镇定点,别这么慌乱,露出马脚。
“其实我们还没成亲,不过若是我姐姐和姐夫还在,大约也就是今年。她愿意跟着我,是我福分。”陆深没有正面去答庄澜家里愿不愿意,老翁只以为是不愿意,陆深又不好说,便赶忙招呼两人吃酒,说起别的。
陆深和老翁聊了很多,直到庄澜热过奶喂给燕珉,两人才尽兴。庄澜说什么都要帮老翁收拾碗筷,老翁最后不再推辞,先回了房。等庄澜收拾好,才又抱着燕珑准备回房间里,陆深方才一直在院子里陪着燕珫和燕珑,这会抱着燕珫也跟在庄澜身后。
“谁害羞了?谁要和你成亲了?谁愿意跟着你了?”庄澜横了陆深一眼,小声抱怨。
“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不然我要说我们都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吗?你也沉住些气,不要总是大惊小怪,方才你那幅样子很容易露馅的。”快到门前,陆深加大了步子走到前面,先推开了门。
“那你怎么就非要说成是夫妻呢?找点别的由头不好吗,咱们两个从前都苦大仇深的,哪里像夫妻了。”
“我没说是夫妻,我说了还没有成亲。”
庄澜和陆深一前一后把燕珫和燕珑抱到炕上,庄澜白了陆深一眼,觉得这人强词夺理。一边给小娃娃掖被子,一边又像从前那样有些阴阳怪气地酸他,“不过陆大人确实不一样,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自愧不如。”
“嗯,你是得学着点,你刚才那样动不动就要噎着的确实不行,不够沉稳。要不是有我给你打圆场,早露馅了。”陆深说得一本正经,可把庄澜气坏了,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