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棣顿住,叹:“这个,我也想到了。”
“哈,你又猜错了。我给你一桩妙计,保管明早宫里有人出来主动认尸。不,是等七日。”谢澜示意苏棣将耳朵凑过来,如此耳语了一番。
苏棣僵住,看着谢澜神情复杂,半晌来了一句:“听你的。”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自是把李贵撂在了一边。李贵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将军,谢家讼师,我看你们俩个还是藕断丝连。”
到晚上,苏棣就和谢澜在灯下用膳。李贵又来报。“将军,蔡家小姐送来一盒点心。”
谢澜一听有点心,就过来瞧。揭开盒子,却是几个明黄如玉的菱粉糕。“啧啧,这蔡琇莹,对你可真是没话说,若换了我,管她爹爹是谁,早赶着八抬大轿娶回家了。”
谢澜拿着吃了一口,不想嘴里却吃出一个纸条儿来。
她道了声奇怪。“有个条儿。我念你听听。”
蔡琇莹却是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六个字。一是“肃”,一是“妾”,另一就是“陶然阁”三字。谢澜玲珑水晶心,但瞧不明白。
因苏棣谨慎周全,并未告诉谢澜,有关蔡美的管家刘肃一事。
“只是何意?莫非她愿委屈自己当你的妾?”谢澜摇头,将纸条丢给苏棣。
苏棣自是懂。
“好了。我不和你吃了。我去一趟陶然阁。”苏棣说的很正经。
“怎么这么快就愿去了?奇怪!你不是很讨厌那蔡琇莹的吗?”谢澜撇撇嘴,十分忿然。
苏棣听了,转头盯着谢澜的眼睛,瞧她一副吃醋而浑然不知的样子,就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什么?你……你真的回心转意了?你可想好了。”谢澜丢下筷子,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
“怎么?这不正好趁了你的心吗?”
苏棣看着灯光下的谢澜,粉腮盈眼。心里想着,她若为女装,该是怎样的娇俏秀美?一时心又激荡。
他是个君子。
明山堂,除了他,其余等人还只当谢澜是少年男儿郎。白日里无事了,都和他哈哈地玩笑。那些玩笑,都是不正经的。谢澜虽窘迫,但都假笑着应付过去。
只有苏棣,暗中吩咐厨房烹饪,菜蔬定要软烂,温温的最好。洗的衣服,定要干净。卧房之内,也要常备芸香。果子零嘴的也要备着。
“这就叫趁了我的心?”
谢澜又不高兴了,想了想,一时又紧张兮兮的。“苏棣,你千万不要勉强。我不过是玩笑。终身大事不是儿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千万不要被我一时的激将,就鲁莽做了决定。”
她说的认真,听得苏棣只想笑。
他委实想笑,但到底忍住了。因其他人等都在场,总是与她留脸面。
“好,我听你的建议。”
“那,你是去呢,还是不去?”谢澜更是紧张,就好像苏棣一去,想法儿就会变,就会对蔡琇莹改了印象,从此和她好了起来。
“去。肯定要去的。”
自然要去。蔡琇莹显然很清楚他在查什么,所以故意地抛了一个诱人的橄榄枝,试探他的意愿。
总是要一去,才知道究竟。
至于真假与否,他会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