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唯唯最不喜欢掺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她觉得钱姑姑不是这种人,但是葛湘君看上去又真的很委屈。
再听到葛湘君后面那句“不许你只和她好,不要我了”的话,忍不住就笑了:“你当我是小孩子么?放心吧,我要你,我要你啊。”
葛湘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推她一把:“去吧,不是要去见她吗?早点去,别耽搁了。”
钟唯唯刮她的脸羞她:“不是不许我去的?怎么又催我?”
葛湘君叹气:“那是赌气的话,为你好,当然是要让你和她把关系搞好的。快去吧。”
钟唯唯大力拍她的肩头:“那好,我去了,你放心,改天我安排一下,咱们一起吃顿酒,我包你们俩和好如初。”
说完笑嘻嘻地跑远了。
葛湘君看着钟唯唯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其他人若是听说韦太后、韦淑妃要找自己的麻烦,就算没有吓个半死,也吓得眼泪汪汪地去找陛下哭诉去了?
再听到朱尚仪推责任陷害自己、钱姑姑知情不报,早就恨得牙痒痒,就算不敢当面质问,心里的愤恨也是一定结下的。
偏偏钟唯唯万事风过耳,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真的心太大不在意?
还是因为有底气,知道陛下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
想必,还是因为底气足吧。
钟唯唯走到重华的寝殿外,恰逢钱姑姑领着宫人伺候重华更衣盥洗。
她站在门外给宫人使眼色,宫人又给钱姑姑使眼色。
钱姑姑回头看过来,她就从门口探出半个头,朝钱姑姑愉快地招招手,再指指外面,表示自己在外面等钱姑姑。
钱姑姑冲她一笑,眨了眨眼。
二人正眉来眼去,重华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道:“做什么?”
钱姑姑低眉垂眼,钟唯唯转身要逃,就听重华在身后道:“钟唯唯,我看你是生这场病,懒怠了!朕还未曾就寝,难道你不该在跟前伺候吗?”
钟唯唯只好低着头,小碎步走进去,低眉顺眼地道:“请陛下恕罪,微臣这次生病烧坏了脑子,有点糊涂,不太能听得懂陛下的话。
之前听您说让微臣告退,微臣就以为不用再伺候了,都是臣的错。”
所以,她生病,烧坏了脑子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你的确是烧坏了脑子,糊涂了!朕说的是,让你回去后早点休息,并没有说让你没当好值就回去!”
重华瞪着钟唯唯的小脑袋,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的,但是偏偏一点都气不起来。
因为钟唯唯又开始生龙活虎,伶牙俐齿了,真是让人欣慰。
“陛下英明,陛下说的都对。”
钟唯唯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跑到她惯常坐的地方坐下,装模作样地要写字。
重华不耐烦地挥挥手:“装模作样,都出去吧,别影响朕就寝。”
宫人鱼贯而出,钟唯唯出了寝殿门就乐呵呵地抱住了钱姑姑的胳膊,亲昵地把头靠上去:“姑姑,我可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