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你和陛下席地幕天……”
“也是传言。”
钟唯唯非常愤恨,凭什么她要对着这个不怀好意的老妖婆说这些隐私啊,重华一直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韦太后总算肯放过她了,忧虑地看向重华:“陛下?”
重华面无波澜,目光直视前方:“母后,她说得没错,都是谬传。母后既然病着,就安心养病,不要再为儿子的事操心了。不然累坏了您,岂不是儿子的错?”
“做娘的为儿子操心,那是天经地义。我之前总是和陛下闹别扭,一来是奸佞作祟,二来想要陛下多来坐坐。没想到适得其反……陛下就让我尽点母亲的心吧。”
韦太后不死心地问钟唯唯:“小钟,你和陛下青梅竹马,又是有过婚约的,陛下对你情深意重,十分信任,你也念着陛下,为何不肯做这德妃?”
钟唯唯笑得无懈可击:“微臣性子散漫,野惯了,不适合做嫔妃。还是只做御前女官,闲来钻研茶道就很好。”
韦太后还要再说,重华已然站了起来:“人各有志,母后就不要管她了。天色不早,您早点歇息,朝中政务堆积如山,朕也该去处置了。”
表面不在意,实际上心里已经很愤怒了吧?
嘿嘿……只要功夫深,这天底下就没有拆不开的男女,且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祁王和韦太后对了一下眼神,也准备撤退:“儿臣告退。”
钟唯唯安静的跟在龙辇之后,重华的背影冷硬生疏,全身散发着“不要惹我”的怒气。
她知道他不高兴,也知道韦太后不怀好意,但再来一次,她的答案还是依旧。
在没有真正放下、想好之前,她不会答应他。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重华淡淡地道:“你身上余毒未清,先回去休息吧。朕去昭仁宫处理政务。”
“微臣遵旨。”钟唯唯松了一口气。
最怕就是他不高兴就找茬,难得他能冷静对待,那是最好不过了。
重华平静点头,面无波澜。
二人分道扬镳,都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然后就都没有回头。
钟唯唯回到清心殿没多久,就有人来禀告:“贤妃娘娘和韦美人闹起来了,贤妃娘娘打了韦美人,告到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说她病着,不管这些事,让陛下自己处理。陛下让钟彤史去处理。”
钟唯唯只好去了芝兰殿。
芝兰殿偏殿里一片狼藉,吕纯早就没了影踪。
韦柔披头散发,坐在榻上嚎啕大哭,听说清心殿中来了人,就哭哭啼啼地扑过来:
“陛下,陛下,臣妾知罪了,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发现是钟唯唯,立刻收了哭声:“你怎么来了?”
钟唯唯笑道:“听说美人和贤妃娘娘发生争执,陛下放心不下,让下官来瞧瞧。”
韦柔想起关于钟唯唯和重华的那些传言,嫉妒得发疯。
想起韦太后的吩咐,强行按捺下来,装作很是可怜的样子,掩面痛哭:
“她欺负我,欺负我……太后娘娘说我不懂事,也不管我。陛下若是不管我,我就只有去死了。”
钟唯唯才不相信韦柔舍得去死呢,尽职尽责的安慰她:“美人不要想太多,陛下最近很忙,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等到重华想起她来,她已经老了吧?
韦柔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给一旁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