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大家一起走!”
得了他这句话,那些将士多了精神,起身再次冲杀。
“虚伪!”
这个虚伪奸诈的家伙,又在收买人心了!
不过在这种可怕的时刻,他真的很喜欢这种不要命的虚伪!
这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的君主,一直想要跟随的那个人!
不被抛弃,不被忽视,同生死共存亡!
萧杨含着眼泪,气愤地骂着虚伪,再次砍死一个人,命令手下的人竭力护着圆子往前冲杀。
突然,原本就已经在后退的魏军更大规模地骚乱起来,队不成队,一溃而后退。
圆子抓了一个小头目过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沮丧地指着远方:“那是我们的营地,我们的主将在那里……”
远方的平原上浓烟蔽日,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那是军营、辎重、粮草被烧了的迹象。
“援军就在前方等候我们,热饭热菜热水都在前方,亲人就在前方!”
圆子红着眼睛,心情复杂难言,那一定是他的禾苗!一定是他的禾苗!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如此懂得他的心思,如此完美地与他配合。
义军精神大振,拼命往前,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举刀的手更凶更狠。
西北魏军失了主心骨,无心恋战,一溃千里。
圆子的长枪指着铁碑岭的方向,大声说道:“那里将是我们的新家!”
铁军艰难前行,魏绵绵的营地上又是另一番情景。
魏紫昭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着,整个人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七郎被打得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肉,他蜷缩在地上,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只是瑟瑟发抖。
斧头举起皮鞭,再次狠狠抽下,他叫了一声,晕死过去。
斧头看一眼魏紫昭,伸手一探鼻息,禀告道:“殿下,再打人就没了。”
魏紫昭不言语,斧头无奈,只好继续举起鞭子。
“哈哈哈……”像狗一样被锁在角落里的百尺哈哈大笑起来,“魏紫昭,你可知道为何他们全都背叛你?就连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也是这样?你是不是很失望?”
魏紫昭的脸可怕地再次抽搐了一下,目光一扫,斧头便一鞭子抽向百尺:“闭嘴!”
百尺痛得大喊一声,却仍然怪笑:“因为你是个丑八怪,老贱人,没有人爱你,你没有心,所以没有人爱你!你被你的父亲抛弃,被你的盟友抛弃,被你的兄弟姐妹背弃,你活该!”
他看向一旁坐着装死的魏绵绵,厉声道:“就连你这个绵羊一样的侄女,也随时想着要取你的命!”
魏绵绵原本在神游天外,闻声吓了一跳,气得跳起来,不假思索一脚踢在他嘴上,怒声道:“狗才!找死!”
踢了这一脚之后,她便后悔了,她不该这样的,以魏紫昭多疑暴虐的性情来看,多半会以为她是心虚。
她退后一步,恭敬地道:“姑姑,我刚才太生气了。”
魏紫昭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指着七郎:“把他弄醒,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