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脱了鞋上了炕,拿起炕桌上的花生米吃了一粒,“挺有意思的。”
邱兰英一听还有其他的事,忙问,“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顾长青打哑谜,“算了不给你说了,没劲,反正我现在不想娶媳妇,等我想娶的时候我跟你说。还有过几天我想去趟东北。”
“你去东北干啥?”邱兰英听见他要出院门就头疼,“你别整天作,等哪天把自己作进去了你就安生了。”
“不会。”顾长青说。
邱兰英气道,“不会就老实点。”
顾长青呵呵一笑,“真进去了您再把我捞出来。”
“你这兔崽子。”邱兰英气笑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但你给我小心点,还有你小舅去东北是正事儿,你别给他添乱,去弄点人参啥的回来孝敬孝敬你妈就成了,别想着挣钱啥的,挣钱有我们呢,你就回来老老实实的娶媳妇给我生个漂亮孙女儿就行了。”
顾长青一听见这个就想跑,“以后再说。”说完就跑到自己屋里去了。
而堂屋里邱兰英坐在炕上想知青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她儿子那得瑟样,她总觉得这事儿跟她看上的儿媳妇有关。
邱兰英有些坐不住了,上灶房里打开柜子拿出一小包红糖揣在兜里就出了门。
白若臻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后跟着李爱红在屋里做针线活,无非是缝缝补补的,白若臻没有要缝的东西,就坐在一边儿看着,不时的拿手比划两下。
李爱红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你不会针线活?做衣裳做鞋都不会?”
白若臻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会。”
岂止是不会针线活啊,她不会的东西多着呢。不,应该问她会什么,她一定会说,我只会吃啊。
可惜会吃白搭,因为这时代物资匮乏,想吃饱肚子都困难,更别说吃的好了。
白若臻叹了口气,“爱红姐,我很笨的。”
李爱红穿针引线缝鞋垫儿,闻言瞅了她一眼抿嘴儿笑笑,“不怕,姐教你。”
一旁的朱贵霞几个也纷纷笑了。
一屋子姑娘居然只有白若臻不会做鞋垫不会做衣裳,白若臻上辈子就是个手残,这辈子也强不到哪去,倒是上辈子练就的厚脸皮在这儿能用的上,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看着。
突然白若臻就觉得做鞋垫也没什么难的,不就刷浆做垫然后再一针针缝起来吗,也挺简单的。
李爱红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说,“给你试试?”
白若臻眼前一亮,“行吗?”
她的眼神清亮又可爱,惹得李爱红忍不住笑,“当然可以。”做鞋垫这么简单的事儿即便针线活不好也应该能会吧。
“爱红姐,我一定好好缝。”白若臻心里充满了信心,换了一个外壳兴许可以做的很好呢。
于是白若臻连原主的记忆都没翻就非常期待的接过了李爱红手中的针线和鞋垫。
这时候做的鞋垫其实挺简单的,没啥字样也没啥花和草,就密密麻麻的缝上线,虽然不是很美观,但是却结识耐用。
白若臻小心翼翼的拿过针线,然后就要往上戳,李爱红拦住她,“臻臻,你咋用左手拿针线?”
“啊?”白若臻一囧,“我一直用左手。”
一旁的朱贵霞扑哧笑了,“爱红姐,臻臻这是左撇子呢。”
屋里其他人也笑了起来,白若臻不好意思挠挠头,“打小就这样。”
“快,用俩手指头把针捏住,唉,别使劲。”李爱红看着她两根细白的手指头捏着针往布上扎,看的心惊胆战的,怎么看怎么别扭,“用力,啊。出血了。”
随着李爱红的一声轻呼,白若臻左手中指指肚上冒出一个血珠。
白若臻咧嘴笑笑,“没事,再来。”曾经她娘为了让她练一手好的针线活,可真是煞费苦心,还特意请了江南的绣娘来教导她,然而,她学的很不顺利,一天之内,手指头上全是血窟窿。
她娘还未嫁人时一双巧手天下女子没人能比,然而她生的女儿却是个手残,别说绣花,就是做双简单的袜子都能把手指头扎的血肉模糊,如果说这样的代价是能做成那也算有点成果,可气的是,即便手指头扎的全是窟窿依然做不出一双规规矩矩的袜子。
到了最后她娘终于放弃了,转而教导小梨,小梨也争气,甭管是绣花做衣服还是读书识字,都非常的厉害,所以她嫁入皇宫的时候她娘让小梨跟她寸步不离。
唉,没想到的是穿越一回,她仍旧不会缝东西,只一针就把手戳破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