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点头,“嗯,肯定好喝。”要是粥里再放点肉末和香菇就更好喝了,嘻嘻。
见白若臻没有分她两口的意思白若云有些不高兴了,小小的人整个气鼓鼓的,也不扶着她了,飞快的上了楼,“二姐自己回来吧,哼。”
白若臻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小姑娘到底生什么气。
因为头上有伤,白若臻走的慢吞吞的,到了半道上李秋兰下来了,过来就搀着她,“一个两个就没个省心的。”
白若臻嘴角弯了弯觉得这个‘娘’似乎也不错,刀子嘴豆腐心,扶着她的动作要多轻有多轻。
上了楼进了屋白若臻便看清了屋里的人。
一个正端着玉米糊糊喝然后看见她冲她笑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她‘爹’白建生,二十左右的冲她翻白眼的姑娘是她大姐白若欣,一脸假笑的小伙子是她龙凤胎弟弟白立强,嘟着嘴委屈哒哒喝粥的是她小妹妹白若云,今年八岁,另外一个笑眯眯冲她笑的小男孩是她小弟弟白立善跟白若云是龙凤胎。
白若臻简直受宠若惊,这家里竟然还有人对她好呢,而且扒拉原主的记忆也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家里她爹娘还不错,一碗水端平。兄弟姐妹里大姐和大弟弟狼狈为奸时常坑原主一把。小妹妹别看小鬼精鬼精的,最爱贪小便宜。唯一对她友好的是小弟弟白立善。只可惜胎里的时候养分被白若云抢的太多,导致白立善生下来的时候就弱,到如今身子也不好,时常要到医院看病拿药。
再加上家里只有两个工人,五个孩子,所以白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勉强度日。
白若臻因为磕了脑袋身体弱,李秋兰就把原本给白立善的粥给了白若臻,白立善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可白若云和白若欣却觉得他们爸妈偏心极了。
不就是脑袋磕一下吗,多大点事儿,粮食撒了不说竟然还给煮白米粥喝。
忒偏心。
白若臻被李秋兰扶着坐下,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两道嫉妒又不喜的目光,可她装柔弱装惯了,一双大眼委屈哒哒的看着白若欣,“大姐你咋老看我呢。”说着低头瞅了眼手里的白米粥委屈道,“我知道大姐想喝白米粥,要不给你,我不喝了。”
白若欣气的直瞪眼,刚想骂她就被李秋兰呵斥,“白若臻你自己喝,白若欣你闭嘴,你妹刚醒你就招她,欠揍是不是。”
当家妇女发了话,白若欣还是恨恨的等她一眼,扒拉玉米糊糊的时候都用了力气。
白若云撅着嘴哼了哼,“妈,我也想喝粥。”
“喝个屁,没了。”李秋兰没好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
白若云捂着脑袋狠狠的瞪了白若臻一眼,白若臻看见了朝她眯眼一笑,接着低头喝粥,喝的直溜溜的,香极了。
隔着李秋兰白若云都闻到了白米粥的香味,她眼珠子一转对白立善道,“老五,白米粥没喝上想不想喝呀。”
白立善大口喝着玉米糊糊摇头,“不想喝,喝腻了,正好喝点玉米糊糊改改嘴里的味儿。”
白若云一噎,她就知道,她这个弟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瞎了和她从一个肚子里一块出来,竟然不和她一个心眼,她倒要看看跟着二姐混有啥好处,还不如跟大姐混呢。
只要不打起来李秋兰和白建生对孩子们的小九九是不管的,毕竟每天上班就很累了,谁奈何管这些。
而白若臻听了白立善的话顿时一阵好笑,低头瞥了他一眼,正碰上白立善的目光,姐弟俩相视一笑。
喝了碗粥白若臻就不吃了,实在是吃不下,玉米面的馒头啦嗓子,又没菜,就一盘咸菜还被戳的七七八八。
实在是想念宫里的御膳房啊,满汉全席想吃啥就有啥。
可如今想混口饱饭都难。
李秋兰说话的口气并不好,白若欣被她吼的更委屈了,她拿手摸了摸泪,哭道,“你退休让我去顶班不就行了。我挣了钱还不是拿回来养家,还能我自己花了呀。您也知道我十九了,这个年纪都能处对象结婚了,我下乡了咋办,难道嫁给个种地的?凭啥啊。”尤其是想到白若臻毕业后她妈和她爸可能会把职位给弟弟妹妹,她心里就难受的很,白若云和白立善还小,谁知道以后会咋样,一家子这么多人,凭啥她就得去下乡,她偏不。
每家只能留一个孩子这是政策,可政策也有要求,若是当爹妈的自动提前退休把岗位给孩子,孩子有了正经工作,那孩子也就不用下乡了。去年高中毕业的时候白若欣就这么跟她妈说,可她妈不肯,白若欣不想下乡,又是装病又是要死要活一直拖到现在,终于拖不下去了,街道上也来了通知,今年再不去,那就只能让革委会的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