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说了,拳法一日未成,不许练习其他武功。”
姚溪桐不止一遍看过萧宝儿练习拳法,正如苏苏所言,普通的紧,实在不像绝世武功。“巫祖可有说过什么时候算是练成?”
“没有。”
“那你只能日日打拳,不能练习其他武功?”
“不是啊,巫祖说练成那日就可以修习其他武功了。”
“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练成啊!”
“巫祖说练成那日我会有感觉的。”
“什么感觉?”
“不知道!”
姚溪桐丧气的回到房间,原以为可以偷学一下武俊的轻功,搞了半天萧宝儿不练,那她拜师干嘛?
萧宝儿半夜起来喝水,借着月光瞥见不远处有一黑发白裙的人影正在悄无声息地随着她移动。不禁问:“是人是鬼?”对方不答,就那么不近不远的看着她。“装神弄鬼,我可不怕……”她说着就朝那人影挥出一拳,只听“哐”地一声,人高的铜镜被打得朝后倒去,正巧砸中了睡在罗汉床上的姚溪桐。
“原来是铜镜啊……”
翌日,何伯扶着一瘸一拐的姚溪桐走出驿馆,眼见四下无人,问:“公子,离这儿最近的医者在碑林村外的屯兵所,我们只怕不能改道了。”
姚溪桐冷哼一声,“我真是小看了苏苏,这姑娘够聪明。”
“公子,昨夜是公主打翻了铜镜,这和苏苏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我和萧宝儿没有圆房,还猜出我们会共处一室。房间是她布置的,床,软榻,铜镜,都放在她选定的地方。一旦萧宝儿起夜喝水,铜镜十有八九会倒在我身上。”
何伯懂了,苏苏照顾萧宝儿那么长时间,自然也知道萧宝儿有半夜喝水的习惯。依照那公主的性子,出手打鬼也在情理之中,他又问:“苏苏怎知我们会改道?”
从驿馆前往陈地有三条路,一条官道,一条小路。猜到宣泽会等在前往陈地的官道上,姚溪桐打算走小路,为此让何伯准备了不少路上所需,苏苏定是看到这些猜测出他们会在中途改道。
“东西备好,屯兵所治好腿伤之后,我们按计划改道。”
“公子,你的意思是走那条路?”
姚溪桐点点头,屯兵所的位置刚好与小路相反,苏苏让他受伤就是不想改道。可苏苏算漏了一点,通往陈地有三条路,这第三条路就在屯兵所边上,那是一条不算路的路。
“公子,那条路荒废已久,沿途皆是高不见天的密林或荒无人烟的戈壁,听说还有流窜的匪盗活跃在那条路上,我们真要走那条路?”
姚溪桐点点头。
“喜鹊保护公主,老奴保护公子,苏苏姑娘那儿……”
“无妨,青山君都不心疼,我们想那么多干嘛!”
姚溪桐决定走最难走的路,如果遇到风险,苏苏会是被舍弃的那个。
牛车里,苏苏坐在最外面绣着那副怎么也绣不完的图。姚溪桐像蛇一样软趴趴的躺在车里一动不动。
车帘开着,萧宝儿完全取代了何伯的位置,高兴地同牛说这话。“加油,桑吉,我知道你可以的!”
“桑吉,要吃豆子吗?跑快一点就有豆子吃。”
“……”
“公子,何伯为什么要准备那么多东西,屯兵所买不到吗?”
“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吃,这些东西都是备好路上吃的。”
“是吗,苏苏还以为公子不打算走官道呢。”
姚溪桐指了指不能动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铜镜只要稍微偏点儿,我这条小命就危险了。”苏苏笑笑没有接话,他又问:“公主整日只知打拳,根本不练习轻功心法,你的一番好心只怕白费了。”
苏苏冲着车外的大声问:“公主,武公子教你轻功时可曾嘱咐你不让外传?”
萧宝儿慢悠悠地回答:“师傅什么都没说,你要学吗?拜我为师就好了。”
姚溪桐懂了,萧宝儿这人信守承诺,只要没答应为武俊保密,她就能把学到的轻功传授给别人。青山君只要想学,她一定会教,苏苏并没有白费功夫。
大夏共有六个屯兵所,每一处都肩负着护卫都城的前哨责任。一旦有敌来犯,屯兵所会点燃狼烟,派人往都城报讯,并联络离其最近的诸侯国前来救援。几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争,屯兵所周围早已形成了村镇,萧宝儿一行刚到,某军官夫人就带着一干人等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