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换了身干衣,等来到大厅,热腾腾的早餐已然准备好了。
除了项狱慢条斯理的在吃羹汤外,郑康这个破落皇孙同样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
李达顿时感到腹如雷鸣,饥饿感大增,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就塞入嘴里,也不嫌烫,三下五除二的就咽了下去,然后又抓了几个烧卖,丢入嘴里,风卷云残一般扫荡着桌上的美食。
看着跟十天没吃饭似的李达,郑康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五爷,你这是才逃荒回来?”
等李达桌前的屉笼足足齐人高时,李达才摸了一把嘴巴,丝毫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你拳术根基已成,未来晋升大拳师已有七成把握,但你毕竟不是大拳师,要用精神压制身欲,暴饮暴食不是养身之道。”
李达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郑康更加惊讶,道:“五爷你不是吧,难道你四大身炼有一项大成了?要知道就算是大拳师也未必能四大炼,你才多大?”
“我运气不错,”李达实话实说道,也的确是运气不错,龙虎气、霸王拳、天星小篆都是极讲究外炼的拳术,加上历史级别的拳意做底,厚积薄发,这才能在感动中寻得那一丝丝机缘。
拳术不到家,就算有机缘你也抓不住,这就是底子好的好处。
不过郑康却是两眼放光,“等五爷你成为大拳师,我是不是就可以在武行中打你的招牌,漕帮有两个大拳师,谁还敢得瑟!”
李达怜悯的看了这尔康一眼,这皇孙逼格掉的,也就只能在江湖上装逼了。
“我见了黄总督,他跟我说了一个人,当今太子殿下,”项狱用餐巾擦了擦嘴,忽然道。
“太子?”
李达脑袋一下子转了好几个弯,下意识的看了郑康一眼,这家伙的表情闪过一丝僵硬。
“你的意思是,漕运总督之所以出面,是受到太子的指使?”
“是。”
李达感到十分荒谬,忍不住脱口道:“太子,他不是死了吗?”
按照李达恶补的政治常识来说,太子的确是死了,当然不是被害死,而是正常老死,十年前去世,享年六十七,这在古代来说已经算是活的挺长了。
谁知郑康缓缓开了口,“宫中一直有传闻,我那个父王死后变成厉鬼,在宫中不断游荡,他所住的宫殿曾经三次烧起大火,数日而不绝。”
李达见对方面色平常,好似二人说的并不是他亲爹一样,不过想想也是,这位爷估计也没见过太子几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亲情。
项狱摇头:“朝廷上一直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鬼太子并不是鬼,而是假借鬼太子名头的一股强大政治势力,他们做事很隐蔽,但手段狠辣,只要他们想要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李达想到了兵部,兵部尚书插手江南武行,是不是也是他们其中一员。
“就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有很多种传闻,有人说他们是当年东宫的一干旧党,也有人说他们是郑家的皇亲国戚,还有人说他们是跟阳司有关的一伙官员,”项狱顿了顿,“但传的最多的一种说法,他们是皇太孙暗地里培植的一干党羽。”
郑康眼中闪过一丝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