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怎么和表叔说话的?”
表叔也是典型的人精,靳远给他递了板子,他顺势就搭起台阶来:“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就喜欢乔衍这孩子直来直去的性子。”
靳远这回也不好当众包庇靳乔衍没礼貌的行为,皱着眉说:“你们就知道护着他,他这破脾气就是惯出来的!”
指责靳乔衍的同时也顺便帮着表叔将台阶搭好。
然而靳乔衍当真是和表叔杠上了,再次生生把台阶统统拆掉:“他的媳妇怎么和我媳妇说话,我就怎么和他说话。”
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
这个礼搁哪都没错,不禁给翟思思争了礼,还让表叔两夫妻成为了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翟思思心里暗叫佩服,能够这么随心所欲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这回不仅是表婶脸白,就连表叔脸上也挂不住,靳乔衍这么一说,就给他们冠上欺负小辈的高帽,还偏偏他们真这么做了,理在靳乔衍那头,他们说什么也不对。
靳远这回是真的怒了,靳乔衍二次不让表叔下台阶,明摆着就是要和他对着干。
老态龙钟的他不怒自威:“乔衍,和表叔道歉!”
靳乔衍打小就不爱听他的,这会儿脸面让表叔扔到地上踩,更不会听靳远的话。
冷冷地看着表叔,薄唇没有再张开过。
表叔知道这回自己是踢到硬板子了,拉着表婶的手就走,朝靳远走去。
心中哪怕千万个妈卖批,也得笑嘻嘻地说:“没事,小孩子嘛,对了表哥,我听说你们最近要拿下大东城的安保系统啊,这可是个大买卖,大东城是全国连锁的商场,要是能拿下,签个三五年的合同,你们这几年的资金也不用愁了,可以去开拓其他领域了啊,靳言这孩子果真是你的虎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真是一鸣惊人。”
靳乔衍听了这番话,只想笑。
靳言在鼎安打拼这么多年,顶多就给鼎安拿过几个好看一点的单子,这几年来鼎安虽然没有被其他公司扯下来,独占鳌头,但也从来没有更高的突破。
只因为他和靳远一样,讲就什么脚踏实地,说什么不是他的财不入他的袋,稳固现在的江山就已经足够了。
也不想想当初鼎安创建的时候,靳远自己不是像个赌徒一样,打出了整个鼎安的江山?
现在说务实,没有了前进的意思,最终耽误的是整个鼎安集团。
船如果不动,一直在海中停留,总有被海浪打翻的一天。
靳言表现得很是大度,一点坏心也没有地说:“让表叔见笑了,这个案子是哥哥负责的,要是能拿下大东城,哥哥功不可没,我这个当弟弟的,还是得向哥哥多多学习。”
还是靳言这孩子会说话。
表叔笑着道:“你这孩子就是谦虚,鼎安能够稳如泰山这么多年,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你和乔衍都是表哥的青龙白虎!”
靳乔衍不爱听这些虚伪的客套话,撂下两个高脚杯,默不作声地拉着翟思思离开靳家。
场子出现了也就过完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