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像兔子般被魏公追过,经历过患难,用外人的话说,那是换命的交情。
当然了,对于出身于河南的将领,官员们可能又有另外一番解读,比如说徐世绩杀单雄信……
实际上让将军们忌惮的是此人曾经任职过汉王府司马,乃皇帝的心腹之人,别看现在只是个兵部郎中,将来人家几乎必定要位居高位。
这些人也就组成了潼关,弘农大军的领导层,去年时降顺的那些人,和政事上不一样,关西人暂时还无法进入到这个军事集团当中来。
将军们左顾右盼,几乎都是熟人,你说两句,他说两句,弄的厅堂中很是热闹,直到人都到齐了,尉迟恭才敲了敲桌案,接着又按了按手,才让厅堂间安静了下来。
将军们振奋的昂起脑袋,他们对功业的渴求几乎不加掩饰,争功的意思就差摆在脸上了,去年的战事让这里的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晋升,大家还都晋了爵位。
那还只是扫平李渊……今年大家面对的是窦建德和萧铣,大家几乎有志一同的认为,平定窦建德,和萧铣是统一天下的最后战事了。
这俨然是开国之功的一部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所以求战之心愈发强烈,什么都要争一争,让尉迟恭和步群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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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铣,窦建德胆子都还不小,欲与我等战于河南,也不知谁先谁后……或是合兵一处,与咱们见个高下。”
尉迟恭洪亮的声音在大堂之间回荡,激起的是一片肆无忌惮的笑声,身经百战的将军们放松的很,与谁对敌都动摇不了他们必胜的信心。
他们的骄傲与自信都建立在一场一场的战事上,并非毫无依凭,至于会不会成为骄兵……谁知道呢,等能击败他们再说吧。
尉迟恭如今成熟多了,再不会给将军们抓阄或是抽签的机会。
等众人笑声稍止,他接着道:“召诸位前来,是想与大家商量一番,什么时候动兵……至尊已付我全权……有什么话尽管言来,嘿嘿,若有谁藏着掖着,想去兵部或者至尊那里说小话,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将军们又都恶形恶状的笑了起来,相互打量着,觉着各个都像是背后论人短长的鼠辈,唯独自己光明磊落,是真正的伟丈夫。
李年向来比较冲动,当先就开了口,“俺觉着没必要再等了,窦建德和萧铣哪有什么胆量可言,窦建德逡巡不前,萧铣探头探脑。
俺算了算,依照他们的样子,六七月间也未必能到来,何必耗费时日,早早去占了洛阳,今年还能留出许多工夫来跟他们计较。”
他的话得到了陈圆,尉迟偕等人的赞同,萧铣的动作太慢,让唐军有了躁动,同时也表现在了将领们的身上。
骄兵悍将,向来难以压制,李破领兵时他们还算听话,轮到尉迟就差了许多,如今张伦后来居上,隐为众人之首,但你要把张伦放在潼关,弘农一线,他的表现估计还不如尉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