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从谏如流,新设督察寺,以御使大夫领之。
还有就是合并左右千牛备身府,骠骑府为羽林军,复设羽林中郎将一职,掌管宫禁宿卫,这个不用说了,尉迟恭,阿史那容真,罗士信等人分掌羽林军兵权。
左右屯卫和左右监门卫则掌管京师各处门禁,以及京兆各部守军兵权。
京师驻守兵马此时便被分为了两部分,兵力总共约有五六万人,皇帝出征的时候,他们就是皇帝亲军,之外地方上有什么叛乱,地方不能平定的话,也可派遣他们前去平乱。
不久人们就把这两部京师驻军称之为南衙,北衙,北衙就是羽林军,南衙则是护卫京师的几个卫府的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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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这次朝会还放出了鼓励通商的风声,这对大唐的商人群体是个不错的消息。
至于朝廷会不会像前隋大业年间那样,大力开通各处商路,减免商税等等,那就要看接下来朝廷的动作了。
而在元贞四年的冬天里,一些商人已经闻到了腥味,正在积极的准备大干一场。
实际上,这也是必然的一个结果。
不管李破本人或者其他贵族有多不喜欢商人,都不会在政令上明确的禁止商事,那就太愚蠢了。
中原内乱基本结束了,农业是重中之重不假,可商人同样是社会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商业的兴盛,确实会带来社会的繁荣。
朝中的高官们要做的是,限制商人的手脚,别弄的人们都红着眼睛投入到商事之中也就成了。
而以如今的大趋势来看,商业的繁盛确实有了一定的基础和前景。
不论是西域,北方草原,还是东边沿海,甚或是东南亚的小国,都希望能和中原恢复通商。
再加上大唐也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基础建设,更给商人们创造了机会。
大环境如此,朝廷也就不得不为商人保驾护航……
大方向上,在内,要让商人们积极的参加到国家建设当中来,在外,商队则会成为大唐一支支触手,延伸到远方,在赚取商业利益的同时,也会将大唐的名声和影响力传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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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种种,大朝会开了一整天,散朝的时候大家都是昏头涨脑,怎么都感觉明年的事情好像比今年还要多。
其实吧,大唐元贞三年和四年才是大唐扫平诸侯之后最为关键的两年。
而到了大唐元贞五年,大唐的战略环境空前优越了起来,内部也开始逐渐变得平稳,没有了那么多的战乱,朝中也没有那么多的政治斗争,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大唐的前路上开始出现了鲜花和果木,眼瞅着还会越来越多。
要做的事情看着很多,却大多都在顺势而为之列。
而大唐的战略调整也就在元贞五年……
当然了,这还要看突厥的脸色,大家签订盟约之后,都在试探着对方的诚意,然后才能制定出相应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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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散朝之后,长安的各个衙门便都可以进入休假模式了。
作为皇帝的李破却还没能闲下来,他回到太极殿中,看着桌上摆着的那长长的勾决名单,陷入了长考。
旁人都在欢喜的准备过年,他娘的为什么皇帝却要做杀人这种工作?
不过郁闷归郁闷,李破还是拿起了名单。
今年需要勾决的人尤其的多,比扫平诸侯那两年还要多出不少。
各地叛乱的匪首,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斩立决,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干那杀人放火的买卖,一看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的糟烂玩意,留着也是祸害。
犯错的官员,上了名单的,基本上也不用多想,肯定是罪行尤重,如果还能开脱,想来也不会被报上来,所以也是一个斩字而已。
最多的还是陷入了各地的科举案当中的人们,为了震慑宵小,让下一次的科举太平些,也只能来一个杀鸡儆猴。
倒是各处发生的重案能斟酌一下,案情分明的自然是直接勾决,只要稍微能瞧出点毛病的,刑部和大理寺都有注明,可以发回重审。
其实来到皇帝案边,就不用多想,除非官员们上下勾连,形成了大规模的冤案,不然的话李破有这个自觉,他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所以李破只用了半个时辰,写写画画的就完事了,名单上基本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勾,没几个人能在他这里逃得过一死的。
李破放下笔,就不再看上一眼,伸了个懒腰,心情竟然还不错,不愧是带兵杀出来的皇帝,和承平时节那些心软的皇帝他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