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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徐世绩已经骂了声娘,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兵部的权力已经非常大了,几乎掌握住了卫府的命脉。
也许这么过上几年,大将军们就都得听兵部的使唤了。
暗自琢磨一下,他觉得尉迟恭回京的最早,路子走的也最为正确,看来他也得弄个兵部的职位,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了。
这就是和皇帝在一起说话的好处,随时都能把握到朝廷大策的脉搏,所谓政治正确,可不是后来人臆想出来的名词。
历朝历代的官员们,都是在这个大框架中起舞,逆势而动的人,都得被碾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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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喝几杯,菜没用几口,说话间君臣便已用过了午饭,三个臣下陪着皇帝又回到了太极殿。
饮着香茗,说着话,待到下午,便陆续有人入宫,都穿戴的比较臃肿,显然都知道上城观灯的苦处。
能陪皇帝观灯的人比之前参加宫中大宴的人少的多,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其实差不多就是各衙署的主官们才有这个资格。
基本上可以看做大唐的政治核心都来了,这要是谁有那个能力在城楼上放点炸子什么的,新生的大唐估计也就没了。
阿史那荣真和罗士信负责安保,里里外外都派了军兵把守,尉迟恭作为羽林中郎将,则会陪在李破身边。
这厮入宫的时候还故意把罗士信叫过来,乐呵呵的埋汰了一通,你看这和咱们两个在马邑的时候多像?干的都是守城门的活计。
那会俺在城门的门房里面吃酒,你来把守城门,现在也差不多,俺去城上观灯,你看着四周,哈哈,彷如昨日啊。
罗士信被他气的脸都绿了,撸胳膊挽袖子就想上去把这厮干了,却为部将们拉开,尉迟恭心满意足的掉头就熘了。
在太极殿的门口却被阿史那荣真拦住,整整等了小半个时辰,他还不敢拿出上官的威风来,一直把这黑厮冻的流了鼻涕,才放他进去。
三位羽林军的主官,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尉迟恭是比较欠,没事总喜欢撩拨一下罗士信,若非有贵妃在旁边拉偏架,他还真能占到不少便宜。
没办法,罗三郎心眼向来不多,不然拳头也不会那么硬。
老话说的还是那么有道理,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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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到时,还没什么人过来,他毕竟管着羽林军,是不能迟来的。
看着冻的不轻,一张黑脸都发了白,不时的还抽搭一下鼻子,像得了鼻炎一样的尉迟恭,李破乐了,徐世绩和王智辩也笑的很欢。
李破待他行礼完毕,招手将尉迟恭叫到身前,低声笑道:“你多大的人了,位高权重的,总去招惹罗三郎做什么?
当年那点事值当记到现在?要这么说,朕当初入城门的时候,可是卿送了朕去流民营地,那朕心眼小些的话,岂不得把你点了天灯才能消气?”
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吓的,尉迟恭的脸又白了许多,还打了个哆嗦,嘿嘿陪着笑,“陛下不知,也不知怎么回事,俺只要看见罗三,就想……嘿嘿,兴致所在,臣自己也是无法可想,还请陛下赎罪则个。”
李破重重拍打了一下尉迟恭宽厚的肩膀,“你快省省吧,哪天挨了罗三郎的拳脚,朕可不会替你做主。”
尉迟恭心中得意,罗三郎是皇帝的结义兄弟,他每次去捅捅罗三的腰眼,陛下就得瞅他几眼,这样一来情分才能维持的长久嘛。
不然他整日里出京督建皇陵,还要处置军务以及兵部的庶务,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皇帝几次,日子长了,说不定跟皇帝就不能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呢。
你瞧瞧,乱世出妖孽,人家尉迟敬德的心眼可不比老程少上一点。
他还是了解李破的,李破果然哈哈一笑,也就揭了过去,因为他喜欢聪明机灵的家伙,只要尉迟恭没有挨了罗士信的殴打,那就说明尉迟恭很有分寸。
闹出点笑话来不算什么,就怕不懂轻重的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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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博到了,看着殿中人不算少,一眼还扫到了长孙顺德,心中暗自哼了一声,大过节的,门下省竟然出了事故,长孙顺德确实应该到的早些。
萧禹和太常寺卿宇文儒童一起到的,一直到入殿之前,萧禹还在说着什么,宇文儒童只是点头应是,估计心里却在叫苦连连,怎么和这位赶在了一处,喜庆话没一句,说的还都他娘的是俺的错处,真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