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细算,能省则省呢。
而且跟朝廷要钱粮,自古以来乃至于以后都是一个样子,很多时候都是今次若是驳回了你的申请,也就没有下次了。
属官们为难之处就在于,事情办不成没关系,可要是耽误了海事学院的规划,那才是糟糕至极。
马周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就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户部不准,如今大桉一起,众人瞩目,不说咱们有何麻烦,只说咱们的请求,户部却是需要仔细掂量才成了。
正好借着这个时机,把明年的钱粮都要下来,以免一拖再拖的让人难受。”
属官们纷纷拜服,祭酒胆子不小,这才险些被督查寺的人查办,就借起了这种东风,估计即便诸葛重生,怕是也要道上一声佩服的。
而马周想办的事情,只要决定好了,就会不遗余力的去促成,这种作风也是他在海事学院任上得人敬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海事学院没有长安书院那么繁荣,可建设上却已经把长安书院远远抛在了身后,长安书院才多大,海事学院广那个大湖,就能包下两个书院。
不得不说,这都是马周的功劳,开湖的时候,他就打起了主意,沿着几条河道把周围的土地都看好了,然后去找元朗说话,把周围大块的土地都划归了海事学院。
到了现在,要建什么,尽可以建设,根本不用再为征地之事发愁。
“祭酒,房子现在够用着呢,怎么还要新建一些?”有人问道。
马周耐心解释,“说到这个,你们要准备准备,过年我要上书,多招生员入学,这事本来之前就该跟你们商量的,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哪里顾得上?
如今学院建好已近三载,生员还不到千人,教授们都闲得很……”
属官们都笑了起来,估计是想起了今年有个姓张的教授,闲着没事去跟元老头下棋,就在水边上。
两人下棋下的兴起,较了真,最后元老头输了,那厮得意的不成,说了些不好听的,让元老头恼羞成怒,一脚把人给踹水里去了,还拿着根棒子在岸边守着不让他上岸。
泡了那厮小半个时辰,元老头才算消气,把人弄上来还好一顿埋汰。
说什么你这个教授也别当了,下了水像条死鱼,尽是瞎扑腾,别把孩子们都教差了,差点没把张教授给气死过去。
后果就是元老头再想找人下棋就找不到对手了……
至于教授们到底闲不闲,那不重要,祭酒说他们清闲,那他们就是太过清闲了些。
一个属官问道:“那祭酒打算多招多少生员?”
马周早就想好了,“三年下来,诸事皆备,俺打算再招千人入学,这两年生员都是七拼八凑,如今却非难事了,我大唐水军扬威于东海之上,水军将来必缺才干之士。
能看到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只要咱们海事学院放出风声,定然不会再如当初一般无人问津。
而这就是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两年之后,咱们的学生就要出去应募,所以这两年要精益求精,加紧操练。
要让人晓得,只要是咱们海事学院出去的人,皆非等闲之辈,来之能用,用之可战,待他们扬得姓名,能够立足于军中,自也少不了咱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