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的一面儿,李碧见的多了,两个人也正是在打打闹闹,勾心斗角中结为连理。
李碧只是听了开头儿,其实就明白了过来,丈夫这是在跟他自己赌气呢,陈孝意只不过是个引子,倒霉的撞上了而已。
琢磨了良久,李碧终于开了口,“真说起来,夫君可比不得杨广……杨广为帝王之尊,夫君如今也不过汉王嘛……”
李破转头怒视,这婆娘谁家的?找打是吧?
李碧斜了斜眼睛,好像在说,瞪什么瞪,打一架就打一架,我可不怕你。
嘴上却还道着,“那年杨广北巡,数十万人在天下脚下遇了风雪,众人重聚之后,近十万众没了踪影,我家一个表兄就是那会亡的,连尸首都没寻到,夫君道杨广最后说了什么?”
“他只言道,此天与其子游戏一场罢了,继续前行,必为坦途,不久,与西域诸国权贵会于张掖,遂有堪平西域之功……”
“而夫君每每自省,总不愿将己意强加于众人,每逢大事,皆要与众人商议再三,少有一意孤行之时,比之杨广差之远矣,何来相像之说?”
李破嘴角抽动了几下,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最后默默坐下,半晌才道:“陈孝意老眼昏花,很是可恶,不若换了贤妻来做这个中书令吧?”
李碧终于笑了起来,“妾身贵为汉王妃,中书令可看不在眼中了,异日若能得皇后冠带加身,那才相得益彰。”
李破噗嗤一声也乐了,游目四顾,没话找话的岔开了话题,“春儿怎的不在?嗯?容真呢,不是都被你藏起来了吧?”
李碧撇了撇嘴,心里却安稳了下来,别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丈夫安抚了下来,可李碧并无多少自得,因为她知道,丈夫的火气一般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那聪明劲儿一旦上来,十个她也比不得。
“小春又入宫去见皇后娘娘了,据说皇后讲故事的本领着实了得,夫君若是愿意,不妨也去听听,若是皇后听到夫君的问话,脸色定是十分之精彩。”
呀,你还没完了,不就是老子一时有点想不开嘛,至于老是揪住不放吗?
转过脑筋来的李破,念头儿立即通达无比,上党和马邑他是一定要去的,这两个地方将来都有可能拖后腿,必须趁着有功夫的时候亲自去瞧瞧。
而且也耗费不了多少时日,家里面的事情确实很多,可那么多的人都在,还整日里弄的好像缺了我就不成,那要你们这些人来作甚?
心意已定,转着眼珠小心眼也就上来了,“行宫之中,确实缺了些生气,偶尔走动一下倒也无妨。”
李碧哼了一声,张嘴就又给了李破一个炸弹。
“咱们府中的生气可越来越旺了呢,夫君还是莫要他顾了,容真已有身孕,妾身本想亲自给汉王殿下报个喜,没想到……”
李碧做叹息状,李破愣了愣,啪的一拍桌案,喜道:“家门兴旺,可不能让杨广那厮坏了兴致,走,跟我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