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会因此怨恨他,甚至恨他,所以感觉很愧疚,或者是在害怕自己从此恨上了他,不再理他。
陶薇薇看着面前垂着头的男人,心里一暖,有些感动,又有些想笑。
这男人有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呢?
自己什么时候怨恨他了?陶建国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是想帮自己拿回SC企业才对陶建国步步紧逼,后来更是自己求他拿出那份母亲亲手签的证据。
况且萧逸琛也不知道陶建国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怎么能怨他呢?而且就算是因为他的缘故,陶建国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自己也不会怨恨他的,作孽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老天没找到而已,怨不了他人不是吗?
虽然这么说太残忍,可是想到陶建国当初为了那几千万卖了自己,还有以前的种种,陶薇薇摸了摸被那位“父亲”狠狠打的还肿着的脸颊,眼里骤然一阵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情,包括那个时候自己生完孩子,陶建国抱着刚刚出生的大宝急匆匆离开想要换钱时那冷漠又急切的背影,当时只有18岁的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陶建国远去的背影,因为生产说不出话来,可内心比身体更加寒冷,那位“父亲”再也没来医院看过自己一眼。
钱比自己重要,在那个“父亲”的心里,钱永远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重要的多。
6年前是,6年后也是。
陶薇薇突然觉得下午在会议室看到陶建国那么恨意满满的看着自己,自己心里还会阵阵难过,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
这种“父亲”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他这样的结局怪不了其他人,恶有恶报而已。
萧逸琛久久没有听到陶薇薇回话,心里生起从未有过的慌张,悄悄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女人看着远处的天际,眼里盛满了悲伤,又带着一丝释然,一愣。
难道是因为太悲伤了根本没听到自己所说的话,还是因为心里确实恨着自己,压根不想理会自己?
萧逸琛心里一沉,哪种状况都不起自己愿意看到的。
萧逸琛伸出手想碰触女人的手臂,想了想,还是缩了回来,看向面前的女人,眼里盛满了认真。
“陶薇薇,我想弥补你,我会给你父亲找世界上顶尖的疗养院,找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会给他提供最优质顶尖的医疗服务,所有的费用我都会出,治疗后,你父亲也许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我相信在我有力的鞭策下,那帮医生一定可以精进技术,还你一个健康长寿的父亲,或者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做,不能做的也会创造条件做,你……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有力的鞭策下?创造条件做?
陶薇薇听到这话,突然有些无奈,这男人在说着请求别人原谅的话的时候也这么霸道真的好吗?
尽管这种霸道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不过这愧疚的语气,垂着头的小模样,自己真是很难见到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男人,心情好了很多。
陶薇薇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
萧逸琛眼睛一亮,赶紧点头。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哭了,不难过了,我愿意把宗澈组织集团一整年的利润用在治疗你父亲的病上面。”